承諾顯得特別誘人。
一邊的吳天河神情微動,顯是驚於陳苦那似怒海般湧動的無匹霸者氣焰,陰鬱地看著眼前的天淨,默不作聲,腳步稍向前移動。
“哈哈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冥血卻並不希罕,我看你也不要費盡心思說服我了,一旦我冥血說過的話,就絕無更改的可能!”冥血傲然而立,根本就視眼前的陳苦如無物,一付視死如歸的表情,要知道,他與斷蒼穹之間並不是單純的戰將與宗主的關係,也不只是徒兒與師尊的關係,而是一種亦師亦父的關係,二十年前,正是斷蒼穹把自己從乞丐堆中抱出來辛苦撫養,才成就了今天的冥血,如今,斷蒼穹心跳已死,再無一絲的氣息,仇人就在面前,卻根本就無一絲報仇的機會,畢竟,武學境界上的修為差異並不是單純的決心就可以彌補的。
冥血是一個守信的人,這點從他籤應刀無名從此以後黑獄不再進攻橫劍山莊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他也是一個忠誠的人,不但忠於黑獄,也忠於他自己。即已無法頂天立地的生存,那他也絕不會選擇卑躬屈膝的活著,哪怕他只向陳苦一個人屈膝,冥血也
絕對做不到!!!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向陳苦屈膝,這個世上能讓冥血甘於屈膝的人只有——斷蒼穹。冥血不願屈膝,但是有人絕對願,他可不想自己的一世修為武功化為烏有,重新成為社會最底層任人宰割的鼠輩。
這個人就是黑獄戰將吳天河。
吳天河既要表示誠意,就必須有讓陳苦看得起的籌碼,一般黑獄的卒眾首級陳苦當然看不上,這也是他為什麼悄無聲息地向天淨移動的原因。
沒有人明白吳天河的心思,只見他來到天淨身後半步之處站定,悄聲問道:“天淨,你如何打算?”
吳天河略帶焦急的神情讓天淨一怔,他根本沒有想到吳天河會在這個時候詢問自己的意見,搖搖頭道:“我還沒有想好呢,天河你呢?”
每一個人在面對生與死的時候,總會有點茫然,所以,天淨此時的表情根本就無可厚非。
只見吳天河低聲說道:“我已經想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必段要做到才行。”
吳天河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神秘,天淨心中奇怪問道:“有什麼事情非得在這種環境下還必須做的呢?”
吳天河身體微微前傾,附於天淨的耳朵附近,同時把手中的短劍藏於袖中,神情古怪地說道:“那就是……”
他故意把“是”字拖後半拍,此時的天淨心神被冥血與陳苦的對話吸引,對吳天河的話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何況,吳天河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天淨說點什麼,他只想向天淨要一樣東西。
吳天河撫向天淨肩膀的手陡地停頓在天淨的脖子處,天淨心神一震,只覺得神識受了極大的震動,一股很危險的訊號從腦後傳來,此時,他猛然到剛才吳天河說的話來,原來吳天河根本就沒有說出一點有用的資訊來。
“難道?”天淨來不及細想,蒼穹不滅體運轉由心,同時,全力向前一躍,以圖躲避這股讓自己心跳的危險。
但是有時候危險來的時候,並不是躲就能夠避免的,吳天河的眼中露出一股狡猾得象狐狸一樣的眼神,身體隨著天淨的身形同時起動,手中寒光暴現,一劍划向天淨的脖子,同時,陰聲說道:“我非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天淨你——借頭一用!”
天淨的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他不只是對吳天河的言論吃驚,還對吳天河刺向自己脖子的這一劍吃驚:“他是如何得知道我蒼穹不滅體的破綻的?!!”要知道,天淨的蒼穹不滅體的破綻是隨著時間的不同而在身體的各個地方流動,此時,他的破綻就在頸後一寸處。
他回頭,才看清楚吳天河陰森的表情,此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