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代善率領著殘部,如同喪家之犬般一路丟盔棄甲,灰頭土臉地逃回了北京城。士兵們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驚惶與疲憊,眼神空洞而無神,彷彿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瑟瑟發抖。破損的軍旗在風中無力地耷拉著,軍旗上那曾經象徵著榮耀的圖案,此刻也變得模糊不清,彷彿一個垂暮老人,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兵器七零八落,有的斷成兩截,靜靜地躺在路邊,有的則被隨意丟棄,訴說著這場慘敗的悲涼。他們的身影在京城的街道上顯得格外落魄,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投來異樣的目光。
多爾袞得知訊息後,頓時怒髮衝冠,臉上的憤怒彷彿洶湧的火山,隨時可能噴發。他在大殿上來回踱步,靴子重重地踏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眾人的心上。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憤怒而微微凸起,雙眼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當代善踏入大殿,多爾袞猛地轉身,對著代善厲聲呵斥:“你身為親王,肩負著我大清的重任,卻如此慘敗而歸,金陵城何等重要,那可是江南的咽喉要地,是我八旗將士夢寐以求的戰略要衝,你竟輕易丟失,丟盡了我八旗的顏面!你可知罪?”多爾袞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充滿了威嚴與憤怒,震得眾人的耳膜都隱隱作痛。
代善“撲通”一聲跪地,膝蓋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似乎連地面都跟著顫抖了一下。他頭垂得極低,幾乎要貼到地面,身體像篩糠一樣微微顫抖,冷汗從額頭不斷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上,瞬間消失不見。他聲音顫抖地說道:“臣罪該萬死,辜負了攝政王的信任,願領責罰。但此次戰敗,實在是民義軍太過強大,尤其是他們的火器,臣不敢不向攝政王如實稟報。”代善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與恐懼,他深知此次戰敗的後果嚴重,只希望能將實情說清,或許能得到一絲寬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多爾袞聞言,眉頭一皺,神色間透露出一絲詫異,他停下腳步,冷冷道:“火器?說來聽聽。”多爾袞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他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火器,能讓代善的軍隊如此慘敗。他微微眯起眼睛,緊緊地盯著代善,彷彿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代善喉頭微動,嚥了口唾沫,穩了穩心神,說道:“民義軍裝備了各種新式槍械和火炮,那些火槍射程遠、精度高,裝填速度更是遠超我們的鳥銃。我們計程車兵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他們的火槍擊中。他們的火炮威力巨大,發射的炮彈能輕易炸開我們的防禦工事,在戰場上大顯神威。我軍和鄭軍在其火力壓制下,根本不敵,就像狂風中的弱草,毫無還手之力。每一次炮彈的爆炸,都讓我們計程車兵死傷慘重,陣地也被摧毀得七零八落。”代善抬起頭,眼中滿是憂慮,繼續說道:“攝政王,以臣之見,我軍若想正面擊敗民義軍,必須全面改革軍隊。大力採購新式火槍、火炮等武器用來武裝部隊,只有這樣,才能和民義軍在公平的基礎上較量。這或許是扭轉戰局的關鍵所在。我們不能再固步自封,必須跟上時代的步伐,否則只會被民義軍打得節節敗退。”代善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他希望多爾袞能重視他的建議,採取行動。他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多爾袞聽後,臉色愈發凝重,他再次在大殿中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代善所言確實在理,若不進行變革,日後與民義軍交戰,勝算依舊渺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深知大清面臨的威脅日益嚴峻,必須做出改變。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彷彿在權衡著大清的未來。
就在多爾袞打算將代善軍法從事時,鄭親王濟爾哈朗上前一步,雙手抱拳,神色誠懇地說道:“攝政王息怒,代善雖此次戰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