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揎拳舞袖,把前去攔截的家丁撞得東歪西倒。
慕容府上的家丁雖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也是一些略知拳腳的好手,此人一路莽撞下來,竟然舉手投足之間就把他們打得七歪八倒,足見此人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
“來者何人,休得無禮!”慕容玄猛地站起,衝著來人問道。
“是你!”慕容雪與端木峰幾乎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端木峰認出了此人正是望江亭裡的醉漢,頓時疑竇頓生。
慕容雪卻認出來,他就是日思暮想的沈天放,心內百味雜陳。
“慕容雪……你們別擋住我。我要找慕容雪!”沈天放滿嘴酒氣,含糊不清地嚷叫著。
他一邊往前衝,一邊揮拳打人。可憐家丁苦不堪言,一來怕不作為,被主人責罰;二來醉漢又不量力,往死裡打,讓他揍得鼻青臉腫。
“世伯,此等無恥之徒,何必勞煩您出手呢?讓小侄代為打發吧!”端木峰生怕沈天放捅出望江亭的醜事,殺機頓起。
“嗯!”慕容玄瞧了瞧沈天放破衣爛裳,囚首垢面,滿口胡言亂語,心內嫌惡四起,便點頭應允。一則是來人不知來歷,與之交手有失身份,傳出去讓人貽笑大方;二則是他想看看端木峰的武學修為。
沈天放跨進大廳內,馬上認出了佇立一旁的慕容雪,頭腦剎那泛起一片空白,痴痴地望著她。
慕容雪此刻神思恍惚,不知是喜還是悲。
沈天放竟然是近在咫尺,他是如此的真實,又是如此的虛幻,她恍若隔世,像是活在夢境中。
“是你嗎?”慕容雪痴痴地問。
“是我!”沈天放面露柔情,緩緩地嚮慕容雪走去。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兩人深情地對望著,此時,塵世間彷彿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把他們彼此再分開了。
端木峰雖然對慕容雪並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但此際目睹兩人情意綿綿,心底裡竟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妒忌。
他顧不上武林大忌,竟暗中耍起偷襲的伎倆,趁沈天放毫無防備之心,運起烈焰寒冰掌向他後胸拍去。
冷不防,端木峰烈焰寒冰掌悄然而至,一前一後襲來。
沈天放驚覺背後一股炎熱氣流撞來,危在旦夕之間,他本能地翻身,右手化掌為劍,一招醉裡挑燈看劍,直削端木峰的手腕,以迫退端木峰,化解他的攻擊。
沈天放情急之下出招精妙,按一年前,以沈天放超神入化的功力,端木峰要不急退閃躲,要不手腕不保。
不過一年來酒精已掏空了他的精力,雖然他的基本功還在,但出手的速度變慢了。
就差那少許,端木峰看出了沈天放的弱點所在,他暗中運勁,烈焰掌勢不變,寒冰掌後發先至,直拍在沈天放的胸前。
原來,端木峰看出沈天放出手的速度變慢,他以烈焰掌為虛招,迷惑沈天放,實則寒冰掌才是殺招。
待沈天放發覺不對勁時,端木峰的掌風已近在眉睫,躲閃已來不及了。只好閉上眼睛,暗運內功,硬生生地是接下端木峰的寒冰掌。
胸前重重的一擊,沈天放感到心脈倒行逆施,隨著一陣寒氣攻心,血液仿似凝結了一樣,體內氣息似高山流水般往外洩。接著又一股暗勁襲來,他終於抵擋不住端木峰的寒冰掌,整個人轟然倒了下去。
端木峰見他的計策成功,暗喜,正想一鼓作氣,將沈天放一舉擊斃。於是,惡向膽邊生,也顧不得多想,揮掌向沈天放的天靈蓋拍去。
慕容雪見沈天放危險,驚恐萬分,她不容多想,飛身撲了過去,護住沈天放。
慕容玄感到困惑不解,為什麼慕容雪會對一個乞丐如此上心?
他仔細地觀察,眼前的乞丐又似曾相識,但他一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