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上下來的另一個民兵喊話。
“三高兒,傻混兒從窗戶裡往後跑了,你在房上看看他往哪兒跑了。”
被叫作三高的人聽到同伴的話,扭頭上到房頂上,站在房頂上向房後看去,看到傻混兒光著膀子正拼命的往村南跑去。
“往村南跑了,都快往村南追,叫他跑到南山坡上就不好找了。”三高一邊和他同伴說話,一邊又對著要跟出去的支書喊:“支書,你去大喇叭裡喊喊吧,傻混兒這一跑出去,不知道跑哪了,多叫些人跟我們一起找。”
傍晚時分,村裡在家做晚飯的人都聽到了大喇叭廣播,都走出家門探聽訊息。
自從分田到戶後,村裡人都在忙自己家裡地裡的事情,大隊不開社員大會了,大家參與集體活動少了。一聽大喇叭喊要抓傻混兒,都以為有熱鬧可看,雖然大喇叭廣播讓在家的民兵出來找傻混兒,很多在家的閒人和在地裡幹活的人,都覺得有熱鬧可看,都跟著民兵一起向南山坡跑去。
一些在村南地裡幹活的人,雖然沒有聽到大喇叭廣播,看到那麼多人往村南來,也都丟了手頭的活計,湊過來打聽。
“咋了?出啥事了,你們都來幹啥?”
“不知道,我聽見大喇叭廣播叫民兵抓傻混兒,我就過來看看傻混兒咋了,支書叫民兵抓他。”
“傻混兒是不是跟他爹大佬吹一樣,偷了誰家的東西吧,傻混兒整天遊手好閒的,還三天兩頭的拉酒場,他哪來的那麼多錢啊。”
“我看見傻混兒剛才光著膀子從俺地頭跑過去了,不知道他幹啥嘞,這是不是民兵在村裡抓他沒抓住,給他跑了。早知道我就截住他了,他該不會拿著啥兇器吧,碰到了傷人吧?”
“你可甭瞎想了,你也說他是光著膀子跑過去的,光著膀子能拿啥兇器。”
“那也不一定,你沒聽說前年抓的張家灣的那夥人,打家劫舍的時候腰裡都掖著匕首,誰反抗了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