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一定要平安度過今晚啊。”
屋內的門窗緊閉,天邪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十指合一默默祈禱著。
“讓我出去!”
“嘖!”天邪皺緊了眉頭,心裡默唸的的速度越來越快。
“天邪,我也是你主人啊,你怎麼不聽我的話,把這該死的術法去掉!”
坐在床中央的女人披散著頭髮,嫵媚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
“這束魂咒是那個人教給你的對不對,是他困住了我的一生啊,天邪你幫我解開吧,我是琳琅,是你的主人啊,你忘了我幾百年前是怎麼救你的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幫著他一起害我!”
琳琅的聲音漸漸嘶啞,整個人徹底失去理智,眼尾紅彤彤的,嘴唇豔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幾百年了,給了我這個枷鎖,卻連見也不敢見我一面,我憑什麼要贖罪,贖罪的應該是他們,是喻景,若不是他我何至於淪落至此,他提起刀劍向我府上的老少婦孺揮刀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叫他贖罪,我憑什麼,憑什麼!”
床上的女人四肢被束魂咒緊鎖著,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周身黑氣遍佈,平日裡行為優雅的人,此刻披頭散髮像極了被困住的野獸。
“等我震碎這該死的束魂咒,我一定會把你們殺個精光!”
天邪站在一旁緊皺眉頭,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他沒法幫琳琅度過這難熬的月圓之夜,只能靠那個人教的束魂咒鎖住琳琅。每到這個時候,她身體裡那個只知道殺戮的黑琳琅就會出來佔據琳琅的身體。若不是這束魂咒,她恐怕會將人間屠的一人不剩。
“上天保佑可千萬不要出意外啊!”
他閉上眼睛在心裡默唸著。
“啪!”清脆的聲音在天邪的耳邊響起,不好,他下意識的向床上看去。
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空無一人,刻印在上面的術法被震碎,遭了!這麼久都沒出過事,為何今夜黑琳琅的怨氣如此之大。
“琳琅,琳琅!”天邪徹底慌了,只是一瞬間,事情便變得完全不受控制。黑琳琅不在屋裡,她若是逃了出去,那順遠城今夜就徹底完了。
臥室裡安靜的出奇,天邪變成一隻貓尋著琳琅的氣味追出了屋,得到了自由,她第一個想殺的究竟是誰。
他一路追著琳琅的味道,這條路越走越熟悉,這個方向好像是通往醫院的!黑琳琅的想法千奇百怪,為何得到了自由第一個地方去的便是醫院,那裡有什麼在吸引著她嗎?
“把你做成人彘送給柳絮,她沒能做到的,我就替她做了!復仇這種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要殺便要一個不留!”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裡,床上是一個熟睡的男人,他的雙腳踝處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那個地方之前被柳絮割斷了腳筋。
琳琅一頭烏黑的長髮散在胸前,看著床上熟睡的人,眼睛越發的紅,
“犯了罪的人也有臉睡的著!”
她低頭看看梁江被割斷腳筋的地方,突然從嘴裡發出滲人的笑聲,不知何時手裡多了把長刀,她死死盯著那人的腳踝處。
“腳筋沒了,這雙腳應該就是廢了,可惜這還不完美,應該把手筋也割斷,哈哈哈,以後就只能用爬的了。”她站在床邊自言自語到。
“不對不對,這樣有什麼意思,應該把手腳砍下來,裝進罐子裡才好,做了錯事的人就應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她提起手裡的刀便往梁江的手上砍去。
“你還真是讓人不安心啊,琳琅!”
琳琅手裡的刀被定在半空中,她惡狠狠的朝那邊看去。
那人就如同幾百年前一樣乾淨的一塵不染,像天上的謫仙,身上散發著一股宛如雪山頂的清冽氣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