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賓揮著刀刺向面前的人,發了瘋的人沒人能控制的住,更何況眼前的人是個早就爛透了的惡人。
看著面目猙獰的樊賓,琳琅打心底泛出一陣噁心,她別過臉去,露出厭惡的神情。
“腐爛的蛆還想長命百歲,”她只覺得有些好笑,
“我是天之驕子,是這亂世的商業奇才,若不是出生貧寒,我何至於要吃那麼多苦才等到現在的大富大貴,你們懂什麼,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有資格享受這種人生!”
“是,接下來你的人生的確只有你自己才有資格享受,樊先生,那麼,遵循你自己的願望,就請你好好享受只屬於你的人生,可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啊!”
琳琅說完就帶著天邪消失在了黑夜中,只留下發瘋的樊賓,紅著眼睛惡毒的看著方才琳琅所在的那個地方。
那女鬼就站在樊賓不遠處,譏笑的看著他,什麼情深義重,全是一場騙局,可惜了死在他手下的餘清歌,還有那兩個心智未熟的孩子。雖然這裡面也有她的手筆,但相比之下,餘清歌比自己慘了許多。
就連一年前餘家父母的離世也有樊賓的一份力。
黑暗下的罪惡是永遠也說不完的。她將作為附屬在他身上的一部分,一直陪著他,直到他生命終結。
從此以後,我將看著你,陪伴你,並參與你剩下的漫長的人生啊。
外面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
不知道何時,樊賓已經昏倒在了地上,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他,睜眼,已經是中午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躺在地上,對於昨晚有些記不清了,只隱約記得自己做了個噩夢,元嬌流著血淚來找他痛斥他的惡行,他冷笑一聲,他有什麼好怕的,死人是永遠都不可能說話的,她就算再恨,又能拿他怎樣呢。
他爬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下了樓。外面的敲門聲還未停。
“先生,有您的東西。”
樊賓開了門,只見章叔手裡抱著個黑匣子。
“誰送過來的?”
“沒見著人,我一早起來這東西就放在門口了,上面還放著個紙條,說是要您親啟。”
樊賓有些不耐的接過匣子,示意章叔可以離開了。
他抱著東西,進了屋子,將匣子放在桌子上,想開啟看,又撇到上面的紙條,用毛筆寫著幾個秀氣的字,字跡有些眼熟,但樊賓一時想不起來,他將字條扔在一旁,伸手開啟了匣子,裡面竟然是一堆女人用的珠寶首飾。
他有些不解,點了支菸放進嘴裡,這些東西都是女人用的,誰會給他送這種東西。但很快,他的目光被一支髮簪吸引,這隻髮簪很眼熟,他一定在哪裡見過這東西。
究竟是在哪裡。樊賓的大腦快速搜尋著這支髮簪的蹤跡,終於他想到了什麼,這支髮簪是他一年前定製的,一共定製了兩支,一支給了他夫人,一支給了元嬌。
他深吸了一口了煙,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支髮簪不可能是他夫人的,因為餘家起火的時候,他親手把這支髮簪趁著大火插進了餘清歌的脖子裡,她抱著懷裡的孩子向他求救,他嚮往日一樣俯身去抱她,卻在碰到她的那一刻,悄無聲息的拔下她髮間的簪子,貼著她的耳朵溫柔的對她說了句“你去死吧”。
沒有一絲猶豫,手起簪落,斷了她唯一的生機。
事後,他將簪子拔出來藏進自己的衣服裡,看著她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最後,將自己的雙手放進火裡,痛苦的嘶吼出聲。
“清歌,清歌!”
如果簪子不是餘清歌的,那麼一定就是元嬌那個女人的!
他掐滅手裡的煙,手伸進匣子裡拿出那支髮簪,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滋長。雖然不知道送東西過來的人是什麼用意,但一定還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