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硬漢,身受如此重傷,還能在不損壞石像表面的情況鑿出這個洞。
言朔畢竟單打,見狀便是直接伸手進去,幾乎整隻手臂都沒入了石像之中,手掌在底線撈了撈,手指才感覺勾到了什麼東西,抓穩後方才拿出了洞。
鋪開從洞中拿出來的東西一看,發現是一幅地圖和一塊不知什麼材質的牌子。那幅地圖摸起來有點像是羊皮的,言朔不識字,別說看明白地圖中是什麼,連自己有沒有拿正都分不清。
那塊牌子言朔也在手中掂了半天,同樣看不出是個什麼玩意。
言朔撓了撓撓腦袋,嘟囔道:“這兩個玩意就能拯救那個什麼江湖?”
言朔琢磨不明白,心想自己不過還只是個小混混,哪懂得這麼多,萬一這東西真那般貴重呢?想著就想揣進懷裡,按著吳由平的託付,交到江南一平莊的莊主手上,自己便馬上溜長安,繼續練自己的賭術。
剛想將東西放進懷裡,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呼喝聲言朔認出是醉春院那些黑衣人。言朔雖是緊張,一個心撲通撲通直跳,但也是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把東西仍直接扔回了洞裡,再將原先堵住洞口的石塊撿起來小心塞回去。自己則是俯下身子躲在石像後面,連個腦袋都不敢探出來看。
只是一會,那群黑衣人便湧進了廟中。
狸貓冷冷道:“人呢?來遲了?”
這話說完,言朔就再沒聽到任何聲響。但他知道,人沒有走,反而言朔還有種人在慢慢靠近自己的感覺。
言朔忽然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完蛋了。自己拿了蒲團,一定是拖了一路的灰,那群黑衣人三言兩語就能逮住自己和吳由平有關係,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言朔心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心中又默默回憶了下謝聽舞教過的無相劍,伸出右手雙指,凝起白霧。猛得起身便見一個黑衣人立在眼前。兩人皆是一愣,言朔率先反應,也不管其他,直接便將指中白霧遞出。
那黑衣人沒見過此等招法,更見言朔指上白霧湧動,不敢硬接。整個身子猛然低了下來,用肩膀抵住了言朔的小臂,使了個蒙古摔跤的法子直接將言朔甩了出去。
黑衣人似乎也是沒想到言朔居然是個花架子,這般輕易就著了自己的道,本來準備好的下一招用不出來,人也是怔在了原地。
言朔被這麼一甩,整個人直接在空中翻了一圈,言朔直覺天昏地暗,半點氣息都提不下來。卻在將摔落之時,言朔腰間忽然一擰,竟是穩穩當當落了地。
那臺上的黑衣人見狀,罵了一聲,“他孃的,被耍了。”
言朔也不知自己如何就化險為夷,落地之時,一眼就看到廟門。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要往廟外衝。疾奔了兩三步沒有,忽然就看不到廟門了。
應當說是眼前多了兩個黑衣人擋住。言朔認得就是醉春院中的蝮蛇和狸貓。
狸貓冷冷道:“好本事,小心點,不要著了道。”
蝮蛇點了點頭。不知如何,手中便多了一隻鐵製狀的判官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