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使得。我欣然一笑,蘇泰被我的笑容所迷惑,驚疑的叫道:“哈日珠拉,你要做什麼?”我不理她,握緊刀柄,衝到兩個在地上不斷打滾的男人面前,揮刀一劈,林丹汗低呼一聲,左側的一束辮子已被鋒利的刀刃割斷,髮絲飄散一地。我將彎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說:“大汗,勞駕歇歇!”林丹汗僵呆,順著我呶嘴示意,慢吞吞的直起了腰。
毛祁他特氣喘如牛的搖晃爬起,一張老臉上已是多處掛彩,看得出,身材矮小的他根本不是身強力壯的林丹汗的對手!若非我及時出手幫他,不消片刻他便會束手就擒。
“你是什麼人?”林丹汗怒斥,額頭青筋跳動,壓抑了滿腔怒火。
“奴婢哈日珠拉!”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瞥眼見蘇泰正一臉關切的望著我,我心中一動,察覺她這只是在疑惑我的用意,而非是擔心自己丈夫的安危。於是衝她微微一笑,突然手勢一沉,刀柄擊中林丹汗的後頸。
林丹汗悶哼一聲,魁梧的身姿轟然倒塌,直挺挺的摔在毯子上。
“福晉,對不住!”我沒回頭看蘇泰,細細的說完這句話,猛地衝已經傻眼發懵的毛祁他特低叱,“還不快走!”見他仍是沒反應,伸手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快走!集合你的人馬離開這裡,遲了恐生變端!”他恍然大悟,拔腿往帳外衝去,我緊隨其後。
“姑娘,你為何幫我?”即便是在倉皇逃難中,他仍是不忘探尋心中的困惑。
“我嗎?”我咧嘴一笑,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柔和的風涼薄的吹拂在臉上,風裡夾雜著細微的沙礫,有點迷眼。“和你一樣……”
第十七章(3)
原以為只要跟著毛祁他特,就不愁到不了瀋陽,可沒想到越是心急,越是波折不斷。林丹汗發起狠來就如同瘋狗一樣死咬著不放,毛祁他特一干人等被林丹汗派出的追兵追擊得狼狽不堪,雖然這一路逃得尚算僥倖,可統計下來卻也損失不小。
每當我們不得不與身後的那些追兵正面還擊的時候,我就會悔恨不迭,當初真該痛下殺手,一刀結果了林丹汗,一了百了。
四月中旬,毛祁他特在蒙古草原兜兜轉轉了近一個月,最後不得已下竟是拉著人馬一頭扎進了科爾沁草原。
科爾沁左翼中旗貝勒莽古思聞訊後,派子寨桑出十里外親迎,我原沒多在意,冷眼瞧著毛祁他特和寨桑二人親熱得行著抱見之禮,而這頭女眷則由隨同寨桑前來的一名婦人熱情相迎。
那婦人生得極為端莊秀麗,年紀歲已過四十,然風韻猶存,和她相比毛祁他特的福晉笨拙厚實,竟是被對方的熱情弄得有些舉足無措。
相攜而行的一路上,只聽得那婦人談笑風生,不住的介紹著科爾沁的風土人情,將原本尷尬的氣氛弄得十分活躍。毛祁他特原是被侄兒追趕得走投無路的喪家犬,這般貿然闖到科爾沁地盤來,狼狽難堪自不在話下,可是在這婦人的巧舌如簧的言笑下,那層尷尬的隔膜竟被輕易的揭了去。
我被這婦人深深的吸引住,不禁多打量了幾眼。這一瞧卻讓我大吃一驚,只覺得她眉宇間隱隱像極了一個人。我腦子裡“嗡”地一熱,不假思索的脫口問道:“福晉可認得布木布泰?”話一出口,我倒先悔了,捂著唇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那婦人和毛祁他特的福晉俱是一愣,轉瞬間只聽她朗聲笑起,眼波放柔,極顯溫柔。
“傻孩子!”毛祁他特福晉在馬車內笑著掃了我一眼,指著莽古思福晉說,“布木布泰可不就是這位側福晉的女兒麼?”“啊……”我低呼,只覺得血液倒流,一下子湧上了腦袋。
“瞧這閨女模樣真俊,難得的是性子嫻靜溫柔,我家大玉兒若是有她的一半,我也就知足了。”說著,親暱的伸手拉過我的手,輕輕拍著我的手背,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