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魔教嗜血教,四處燒殺搶掠,意圖引發民變並謀反。哈將軍還說,自己因發現王爺的陰謀而不肯與之同流合汙,才遭致王爺懷恨於心,放火燒死自己全家。如此一來,人證物證俱在,王爺不僅犯了殺人之罪,還有謀反之嫌,皇上大怒,下令將王爺打入天牢,秋後處斬。日前朝中大臣決議下來,均認為該將王爺及家人立即處決,這時候是劉雷傲向皇上求情,皇上才答應秋後處斬王爺一家。”
古鉞聰聽得喉結顫動,半晌方道:“哈將軍突然改口,這當中必有緣故,卻不知是什麼?”
白苗鳳搖搖頭,也是不知,古鉞聰又道:“劉雷傲意在得到拜月貢,八王爺一入獄,這個棋子就已無用,他為什麼還要替王爺求情?”
白苗鳳道:“劉雷傲詭計多端,他救八王爺,想來是為掩蓋自己謀反之野心。”
古鉞聰道:“這一點我也想過,不過,我總覺當中另有緣由。”
說到此,兩人均覺擺在面前的有兩件大事,一是如何押送拜月貢,二是查明哈將軍為何突然變節。眼見東方已微露曙光,白苗鳳打了個哈欠,說道:“聰兒,趁天還沒亮,快去歇息一會罷。”
古鉞聰見白苗鳳終於舒了口氣,當即起身,說道:“你也睡一會罷。”
白苗鳳仰頭靠在椅上,說道:“我不困,打一會盹就好。”
第十五回禍兮福倚1
次日日上三竿,古鉞聰遲遲方醒,早有兩個僕人一人端了熱水,一人捧了臉巾進屋伺候古鉞聰洗臉漱口。鍾管家顯是早就守在門外,見古鉞聰醒來,忙吩咐僕人將備好的早飯送去大廳,鍾管家方推開門,見白苗鳳正仰在椅上熟睡,忙又悄聲退身出來,誰知白苗鳳已被驚醒,說道:“鍾管家來了,請進來罷。”
鍾管家將盤碟放好,看了一眼白苗鳳,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白苗鳳道:“鍾管家,戚哥哥離開之時,可有什麼交代?”
鍾管家心中一痛,深吸口氣,良久才說道:“將軍走的時候,連一件禦寒的衣裳,半錠銀兩也沒帶,他就說‘我回老家去了,你們看好家。’殿上的人都哭哭啼啼的,他還著實說了我們一頓,邁步就出去了,走出門口,他還是回過頭來,對老奴說‘老鍾啊,你這把老骨頭要活下去,不要讓這英武殿落荒了。’”說到此處,淚水已順頰而下。
白苗鳳垂首嘆道:“戚哥哥以前常說,寧可戰死沙場,也不病死榻上,誰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告老歸鄉。我們都是年近花甲的人了,今次間闊,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和他把酒言歡。”
鍾管家哭著道:“到得下月,老奴服侍將軍,便是三十七個年頭……”沉默片時,兩眼直直向著門口喃喃道:“也不知將軍可有找到親人,老家的飯菜可還下口……”
就在這時候,古鉞聰走進大廳,鍾管家忙揩拭雙頰,說道:“大人,早飯備好了。可要請女主人一併吃飯?”原來鍾管家見龍兒來勢洶洶,與古鉞聰和白苗鳳走得甚近,初時並未留意,經過一晚苦思,早猜到她並非尋常婢女,他如此一問,顯是要古鉞聰放心。
不等古鉞聰答話,白苗鳳道:“聰兒,我與鍾管家是老朋友了。”
古鉞聰這才道:“有勞鍾管家。”鍾管家甚是高興,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古鉞聰和白苗鳳方剛舉箸,忽見鍾管家手中握著一封書信匆匆忙忙跑來,口中道:“古大人,不好了,女主人離家出走了。”
古鉞聰和白苗鳳均跳了起來,古鉞聰接過書信,拆開信封,只見上面寫道:“古大哥,我去喬爹爹府上與水月姊姊敘舊,向晚定回。”“回”字之後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古鉞聰將書信遞給白苗鳳,問道:“鍾管家,你可知她何時離開英武殿的?”
鍾管家滿臉自責,說道:“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