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豔絕聞此,嘴角微微一抽,問道:“柳少穎,蘇含笑所言可屬實?”
柳少穎道:“回教主,奴才三年前與青冥長老周通天在崑崙山下相識,奴才那時不及弱冠,而周大哥已年四十,然我二人一見如故,交為忘年,奴才仰慕周大哥精深佛法,常忘寢忘食,研習所授,遇己不解之處,便向周大哥請教。”說罷微微一頓,接道:“半月之前,奴才確有見過周大哥。”
眾人不料柳少穎早與教外門派有往來,而此門派果然便是青冥,均是膽寒。不少人想:“姓柳的素為教中忠良之楷模,沒想到竟欲勾結外派奪取教主之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有人想:“連你自己也承認了與幽冥有往來,縱然並無奪取教主寶座之心,教主又豈會姑妄縱之。”
歐陽豔絕道:“難道你身為神教二護法,竟不知教中早有嚴令,未得本宮應允,不得與神教外幫門教派有任何來往?”
柳少穎一字一句道:“奴才知罪,奴才自知不該與周大哥行走,但奴才與周大哥只談佛學,於江湖之事從來隻字不提,信函一事,更是無中生有,請教主明鑑。”
蘇含笑苦著臉道:“柳少穎,神教中獨你與青冥中人親厚,現在神教內發現青冥刺,這位李公子又途遇青冥狗,這封信函更證實了你的狼子野心,到現在,你還想狡辯?”搖了搖頭,伸袖抹了抹眼角,哽咽道“蘇某真是瞎了眼,竟和背叛教主的人稱兄道弟!”
第四回內外紛爭7
柳少穎百口莫辯,只道:“奴才與青冥長老私交是實,然絕不敢做對不起神教,對不起教主的事。”
歐陽豔絕冷笑一聲,說道:“且不說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教內發生此等怪事,本宮豈能留你,來人,將柳少穎壓入天牢,聽候極刑,李凌風一事無成,也拖下去。”當即上來幾名奴才,將柳少穎和李凌風押了出去。
歐陽豔絕道:“蘇含笑。”
蘇含笑道:“罪奴在。”
歐陽豔絕道:“二護法一職,暫由你執掌,不管派多少人,一定要將那孩兒和他母親活著帶回來。其餘人等各司其職,待武林大會之後,本宮再一一清除叛賊餘黨。”
眾人膽戰心驚,口中不得不高呼:“嗜血神教,忠厚老實,與世無爭!歐陽教主,經天緯地,菩薩心腸!”
歐陽豔絕站身起來,說道:“這位公子揭發本教叛逆,蘇含笑,請他到教中逛一逛,你親自送他出谷去罷。”說罷由八位白麵少男擁扶,轉入寢宮。
眾人隨蘇含笑退出大殿,蘇含笑望著鳳仙兒道:“多謝李公子揭發本教叛逆。”鳳仙兒道:“舉手之勞,何來言謝。”人叢中一少男滿面堆笑道:“恭喜大護法。”蘇含笑大怒道:“神教出了這麼大事,喜從何來?你是想說我巴不得柳少穎反叛教主麼?”那少男臉色慘變,說道:“奴才不敢。”馬屁沒拍成,只好退了下去。
概俊美少男中,一身材高長,腕上戴了個比拇指還粗的翡翠手環的黃衣男子站出來,說道:“大護法,那孩兒和他娘生死未卜,全無線索,我們該從何下手?”蘇含笑忽而轉怒為喜,笑盈盈道:“巫見大,枉你在我身邊做左右手做了這麼多年。你道教主果真是要尋那孩兒和他娘,這二人不過是兩顆棋子,尋著了就問一問,尋不著便也不了了之,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尋著翻雲刀。”
巫見大猛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大護法英明,可……可天大地大,要尋寶刀,卻該從何下手?”
另一人道:“李凌風見過那孩兒,只能從她入手,大護法只需派人至天牢,對這廝嚴加拷問,必有所獲。”
蘇含笑道:“如今姓柳的被關入天牢,我們一旦對他的人下手,難免有人風言風語。”
巫見大道:“那就……不問了?”
蘇含笑大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