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一心裡還是有些悶,不由賭氣般的扔下這麼一句。
“啊。”手冢點頭,眸中隱隱閃過一抹笑意,“我知道。”
只是,他微側過頭掩飾,視線卻驀然凝固了一下。
不知何時,旁邊已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少年的身影。
其實,原本,今天跡部是照例要去俱樂部的。
且不說習慣,而是因著接下來的關東大賽,冰帝打算去合宿。這樣的話,下週是鐵定不能再去那俱樂部的。所以,跡部想著,總該和那人說一聲才是。畢竟,這些日子,雖然沒怎麼說過話,可默契也總是培養了的。更何況,他可是自己認定的對手。
只是,沒想到,他在那場地打了半餉,也沒見隔壁場地有人過來。到最後,他心中無名的就湧出了些許煩躁和莫名的擔心,乾脆將球拍收好拿著毛巾就走了出去。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卻似乎聽見有人說著“手冢家裡有事所以不來了”什麼的。似乎,手冢就是自己認定的那個對手來著。
聽了這句話之後,跡部心裡那些擔憂是沒了的,只煩躁卻越來越多了。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對手來著,怎麼他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卻能知道呢?
這樣的心思一下一下的纏繞著,跡部心裡煩得很,自然也就沒心思去練球。
就算是回到家了,也總覺得有些煩。
跡部無奈,乾脆就取了釣魚用的東西決定上山去釣魚。畢竟,釣魚這事,一向是最容易靜下心來的。
跡部其實原本是打算在對面的。只是,遠遠就看到了那個貌似熟悉的身影,心中那股莫名的火氣卻驅使他一步步的走近。
不過,此時此刻,看著手冢那微微愕然的表情以及眸中那還未凝固下來的笑意,跡部心裡的火氣陡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唇角十分自覺的綻出一個笑容:“沉醉在本大爺的美貌下了,啊恩?”
手冢轉頭默默的繼續釣魚。早就該知道,從這少年的口中,是說不出什麼正常的話來的。
跡部也並不以為意。畢竟,手冢這樣的反應,在他看來才是正常的。他只是在手冢旁邊坐下,將上好餌的釣魚鉤拋入水中,然後悠悠閒閒的注視著湖面。
“國光,時間到了。”
“啊。”手冢點頭,然後收起釣竿。
“國光,我這裡是二十七條,你那裡呢?”手冢國一一邊說,一邊將水桶中釣起來的魚全部放入湖中。
“啊,爺爺,我的也是。”手冢同樣將釣起來的魚放回。
“這麼巧?”手冢國一看向自己的孫子。雖然知道國光一向誠實,可這麼巧的結果卻仍然他有些懷疑。
“嗯。”手冢點頭,眸光無限誠懇。
“好吧。”半餉,手冢國一嘆了口氣,“既然是平局,那賭約也就算了。”
“啊。”手冢的尾音輕輕上揚。
“那好,國光,你就走回去吧。”手冢國一站起身離開,“我先走了。”
“哦。”看著爺爺坐著來時的車離開,手冢站起身,看向另一邊完全被草所掩蓋掉的小路,推了推眼鏡,讓髮絲掩住眸光,點頭。
已近午時,天氣正熱。
跡部解了第一顆的領釦,在手冢身後逡巡了幾步,然後在他身後站定:“這次本大爺好心,載你回去,嗯?”
“謝謝。”手冢很誠懇的感謝,但是搖了搖頭。爺爺既然說了要自己走下去,那就要走下去才行。
跡部聳聳肩,頗有些無奈的搖頭離開。
只是,回過頭時,正好看見那人撥開草葉,循著那小路準備下山。
跡部在心裡咯噔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吩咐一旁的傭人先開車下去,自己再次走了回去。
身後再次傳來草葉簌簌移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