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的時候,旁邊一陣冷哼聲傳了過來。
謝一凡,還有汪正祥他們幾個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很快地就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戴著個金絲邊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過那冷漠的眼神卻顯示一種高不可攀的姿態,再加上他那身一絲不苟地裝扮,無形之中也讓他整個人染上了一些古代書生的迂腐味道,就像是一個老學究。
他左胸前上掛著一個小塑膠牌子,上面寫著江夏省,烏則明幾個字。
烏則明,號稱是江夏大學內最有才華的教授,對國學頗有研究,號稱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他二十八歲就評上了正教授職稱,也是江夏大學內年紀最小,卻最先評上正教授的人。
都說文無第一,烏則明心裡還是十分自傲的。
眼下,他至所以會發出一聲那樣貶低謝一凡和汪正祥他們那些人的感慨,無非就是看謝一凡他們不順眼了。
謝一凡才多大年紀?
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要說在藝術方面有著多麼高深的造詣,就算打死烏則明,他也不會相信。
這個世界上滿地都是像他這樣的學術天才,這可能嗎?
這年頭的有錢人都喜歡附庸風雅,在烏則明看來,謝一凡頂多也就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趁機混進這次的文化交流會中來了。
至於汪正祥他們想請謝一凡評價顏真卿的《勸學詩》無非是在投其所好,討好謝一凡而已。
沒錯,汪正祥他們幾個人臉上的討好笑意確實明顯了一些,甚至可以說他們確實是在巴結討好謝一凡。
可是,哪怕謝一凡的書法造詣確實很渣,都是透過英雄附體異能來實現的,但是這個時候也輪不到烏則明多話,因此,謝一凡聽到了烏則明這些話之後,心裡就有些不好受了。
“烏先生,你好!不知道你對藝術有什麼高見,還請指教。”謝一凡聲sè不露,走到烏則明身邊和他打了個招呼。
像汪正祥他們幾個人可就沒有謝一凡這麼好的涵養了,就在謝一凡和烏則明打招呼的時候,他們均一個個對烏則明怒目而視。
“指教不敢當!”
烏則明瞥了謝一凡一眼,越發地看謝一凡不順眼了。
這傢伙冒充才學之士,跑到文化交流會上來招搖撞騙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撞自己的槍口,烏則明感覺自己做為一個飽學之士,確實是有必要出言教育一下這個傢伙了。
要不然,只怕這傢伙會拿著無知當榮耀,蹦躂到天上去了。
想了想之後,烏則明才若有所思說道:“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的真諦卻是真實!明明只是幾個市進之徒,卻要裝成飽學之士混進這樣的大雅之堂來賣弄風雅,這不是糟蹋藝術是什麼?”
“你是在說我們嗎?”謝一凡聲sè不動看著烏則明。
烏則明不以為意地說道:“難道你還以為我們說誰?”
這個烏則明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雖然說自古以來,文人相輕,但是也不帶烏則明這樣的啊。
汪正祥他們幾個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尤其是以汪正祥表現得最為激烈,他朝前走了一步,來到烏則明身邊說道:“烏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你能品鑑欣賞藝術,難道我們就不能了嗎?你知道你面前站的是什麼人嗎?”
“是誰?”烏則明面帶譏諷的笑意問道。
他越看謝一凡他們這些人,便越感覺他們像是混跡市井中的那些無賴紈絝了。他們那些人不是動不動就是我爸是誰誰的嗎?
可是,藝術這東西卻不分這些的,講的是本身的修養和真材實學。
“我跟你說,小謝可是一位深通書法的青年才俊,你可能不知道吧,他臨摹的《蘭亭帖》可是深得王羲之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