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啦呱啦說了幾句話,然後一齊將目光投向了方園。另外兩人用好奇驚異的目光審視著她。
從蛇尾巴鑽出來的青年最為激動,雙眼閃閃發光,像小孩子看到糖似的,大聲叫道:“女、女人。”
方園不禁一愣,她終於聽懂了。對方的發音很古怪,有點類似後世的客家話。
她激動地走過去,連比帶說,異常艱難地跟那個男子對話。
說了好長一段話,方園只提取了幾個關鍵句:“這條蛇是他們合夥打死的,他們是飛鷹部落的人,他的名字叫土,另外兩個分別的叫鷹和犬。”犬就是方園救的那個。
土和鷹也受了傷,方園也給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鷹不怎麼說話,土則說個不停。
“你、從哪裡來?”土磕磕絆絆地問道。
“很遠很遠的地方。”方園籠統地回答,她也不知怎麼解釋才好。
他們說話的時候,鷹在枯葉中找到了他的石斧,剛開始砍伐樹枝,再用藤蘿綁在一起。
“你要到哪裡去?”犬面帶笑容問道。
“跟我們走。”土迫不及待地大喊。
土的話音剛落,就見鷹騰地站了起來,警惕地觀察四周,另外兩人也是一臉緊張。方園很快也聽到了動靜,不知是人還是獸?
不多時,謎底便揭曉了。
來的不是獸,卻是追逐方園的那個野人。真是冤家路窄。
方園正這麼想著,不想,雙方一打照面,眼珠子都紅了。
四個人八雙發紅的眼睛,死死地對峙著。
土破口大罵:“……”
野人大聲回擊。
鷹一言不發,上前就是一拳再加一腳。
兩個男人像野獸似的廝打在一起,土也上前幫忙。犬因為傷太重,只好在一旁幹看著。
方園大聲勸架,可惜沒人聽她的。
這場混戰沒持久多久,野人悶哼一聲倒下了。鷹和土的傷口又裂開了,只得重新包紮。
這次土主動向方園解釋前因後果,原來這個野人就是鷹部落的敵人青狼部落酋長的侄子狼七。仇人相見怎能不眼紅?
說話間,鷹舉起石斧向狼七補砍下去,想讓他徹底死透。方園趕緊上前制止,向鷹解釋狼七剛才救了自己,請他放過他這一回。
鷹一言不發地盯著方園看了一會兒,最終無奈答應。
天快黑了,鷹和土他們由於離部落太遠,今晚只能暫時找個歇腳之地。因為狼七的地盤就在附近,三人決定先佔了他的巢穴。鷹為了防止狼七作壞,用藤條將他捆得結結實實。土衝上去扇了他幾巴掌把他扇醒。狼七是敢怒不敢言,一臉憋屈地走在前面帶路。犬因為重傷,只好躺在木排上被土拖著走,鷹負責拖那條大蟒蛇。
回到狼七的山洞後,土點上了火把,將山洞照得亮堂堂的。狼七縮在角落裡一臉怨恨地看著三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
當他的目光落到方園身上時,倏地變得十分複雜,裡面有期待有擔憂還有懇求。方園扭過頭不去看他。心裡十分糾結:他救了我一命,我救了他一次,算不算扯平了?可是這麼計算好嗎?不這麼計算又能怎樣,難不成真要以身相許?
接下來是做晚飯。晚飯就是烤蛇肉。方園心裡膈應得不行,她開啟揹包拿出自己的不鏽鋼飯盒,這也可以用用來煮飯燒水。
山洞角落的陶罐裡有水,方園她用石頭壘了一個簡易火灶,把飯盒坐在上面,燒開後放入泡麵,切根火腿,撒上調料,挖勺肉醬,香味飄散開來。
“咕嚕嚕。”
四個男人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盯著她的飯盒,其中土的目光最熱切,鷹瞟了一眼,又轉過臉去,一副“其實我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欲蓋彌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