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麼多高手的圍攻。
自穿越以來,奚小教主見識了上上下下無數明槍暗刃瀕死絕境,只算暗殺也得有個百回,然而無一次有這樣的手筆和威脅。面對這樣的敵人,若非放下生死以命相搏,她恐怕撐不過一盞茶時間。
唯有不要命,才能要別人命。
越清風一動不動地用後背撐著奚玉棠,感受到她真氣混亂氣息不穩,顯然是極為吃力,沒有答話,只淡淡道,“秋遠放了訊號,再撐一下。”
看到訊號的不止越清風,黑衣人首領也看到了頭頂的青煙,見越清風也進入戰圈,抬手一聲呼哨,埋伏在兩遍叢林的黑衣人盡數而出,粗略一數,比之一開始只多不少。
看來今日聽雨閣非要她的命了。奚玉棠眯著眼望向黑衣人首領,“讓他走。”
都說越清風是她命中宿敵,然而兩人交手寥寥幾次卻從未拼過命,如今聽雨閣的刺殺只針對她一人,奚玉棠即便平日裡再想讓越清風去死,也沒道理在這時候連累於他。
這是道義,也是底線。
這種心理並非什麼高風亮節,只不過是一種奇異的‘除了我誰都不能弄死他’的、多年累積下來無法化解的佔有慾和執念。
越清風驟然一怔,驚訝地望向身邊人,內心深處不被察覺的某個角落忽然升騰起一股說不出的心悸之感。
生死之間,所有東西都容易被放大,包括情義。
“我們對越少主的命沒興趣,但刀劍無眼。”黑衣人首領似乎也很詫異奚玉棠居然不願拖著越清風一起去死,口吻怪異道,“奚教主,越少主,得罪了。”
第9章 幸好
話音未落,黑衣人首領閃電般衝向奚玉棠,身形詭異至極,幾乎一個照面,手中匕首便在奚玉棠右手臂上留下深深一道刀痕。
奚玉棠低咒一聲,輕功發揮到極致,幾息間便巧妙脫出對方的攻擊範圍,手腕一翻,紅線飛快地在傷口上纏繞數圈止血,看不見的銀針在同一時間無聲地飛向周圍,只聽幾聲悶哼,數個黑衣人應聲倒下。
越清風則身法凌厲地穿梭於數個黑衣人之間,白衣如影,輕劍如虹,手中薄劍輕鳴,所到之處不留活口。
“槽……”不遠處的奚玉棠低聲爆了句粗口,“沒針了。”
越清風收割人頭的劍微微一頓,不贊同地看了一眼同伴,“注意用詞。”
奚玉棠:“……”
好好打你的架好嗎!你的重點在哪裡!
手中紅線一抖,線的另一頭便如水般纏上了某個黑衣人項間,只聽一聲悶響,奔湧的血花剎那間措不及防地噴了奚玉棠一臉。她下意識閉眼側頭,一道凌厲的刀風擦著她的面頰而過,只聽喀拉一聲輕響,銀色的面具被對方刀風中攜著的內力崩出一道裂縫。
奚玉棠出手飛快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猛地一折,咣噹一聲,對方長刀掉落在地,手臂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用力補上一腳踢開對方,奚玉棠一個鷂子翻身躲過劍光,長刀落於手,一個刀花在左腕間劃出,又一人的脖子被無情切開。
面具終於還是沒撐住,喀拉一聲裂成兩半落地,一張令人驚詫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江湖中人從未見過玄天教教主的真面目,此時驟然一見,黑衣人動作微微一滯,被奚玉棠抓住空隙,狠狠還了一刀。
不光是黑衣人首領,就連越清風,都在回頭的一刻,眼睛微微睜大,目光第一時間定在了對方眼角那道疤痕上。
嘖,還是刀用著順手。
奚玉棠活動了一下左手,眼神如出鞘之劍,“來吧,本座陪你們玩個夠。”
越清風一劍解決了一個黑衣人,忍下心頭翻湧的驚濤駭浪,輕聲道,“我從不知你善刀。”
也不知你竟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