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唯被種下**的烙印,她比誰都要擔心。
這時更沒有心思再考慮什麼陸鴻,什麼龍語真的事,阿唯的安危對她而言比什麼都重要;劫欲道在惡人坑中地位也是不低,但與大歡喜女菩薩卻是無法相比。
大歡喜女菩薩法力無邊,可以一己之力鎮壓讓罪魁和禍首都覺得頭疼的惡牢兇囚。
不僅如此,阿唯還有一個被叫做“白虎兇星”的哥哥薛懷禮,一想到那個男人十二歲時就把惡牢第二層的十九名兇囚撕成碎片她就覺得不寒而慄。
薛懷禮生性冷酷,為人狂傲,只敬自己的生母,只疼這個妹妹,要是阿唯出了什麼事恐怕他第一個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不僅自己,此次一起離開惡人坑的丁墨,法淨等人一個都別想活。
阿唯周身滾燙,臉上紅暈擴散,饒是她佛音普渡,以《清心咒》為輔也無法抗住體內已經被調起的**,她凝眉道:“白瑩,快解了這烙印”,
白瑩搖頭嘆了一口氣,道:“解不了的,除非有玄陰龍語真那樣的**力,否則誰也無法硬解**的烙印,只能。。。只能等七情六慾盛極而衰了”,
“盛極。。。而衰?”,
白瑩咬著下唇點了點頭,道:“**如同洪水,不能堵,只能疏”,
阿唯頓時明白過來,所謂的盛極而衰,只能是陰陽和合,水乳交融,**得到滿足之後自然而然的消失,想要以人力硬抗卻是難之有難,想到這裡臉色不禁慘敗,連手指也輕輕顫抖起來。
白瑩咬牙道:“小菩薩不必擔心,你尚未經人事,我以真氣助你,也不見得就逼不出這烙印來”,
阿唯只能依她的話,勉力抵抗體內燃燒的愈發旺盛的**,心口起伏,喘息一聲道:“白瑩,如果合你我之力也無法抵抗,你一定要帶我找到那個人”,
“哪個人?”,
白瑩一怔。
“剛才的那個。。。混蛋”,
。。。。。。
陸鴻並沒有走遠,他和語真剛飛出二十里就感到頭暈目眩,靈臺一陣模糊,種種雜念湧上心頭,暗叫了一聲不好便慌忙落下到下方冰雪覆蓋的群山之中。
方才與白瑩兩人對敵,雖然沒有被種下**的烙印,但卻有些許緋色的氣息透過毛孔進入體內,亦有花香入鼻;這兩者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起先還好抵抗,運功越是深厚,靈氣耗損越重這媚術就越是會反客為主,這時的他已經能夠感受到體內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了。
語真在側,讓他間或有一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不必再走了,在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運功療養”,
語真已看出了他的異狀,知道他這時一定在胡思亂想,很是不堪,眼中露出嫌惡的神色,但到底是沒有落井下石。
方才他幾次幫自己抵擋愛慾之鞭讓她心中多少升起幾分好感,這個人雖然卑鄙是卑鄙了點,但到底還有幾分原則,加之她自己也道心受損,這個時候與他反目只會讓別人白撿了便宜。
兩人找了一處寒冷又安靜的山洞,語真給他度了一絲寒氣,陸鴻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靈臺漸漸恢復清明。
“你就在這裡修養,我去隔壁”,
語真道。
陸鴻笑道:“怎麼?怕我會突然獸性大發?”,
僅僅是說出一句話,體內的花毒又劇烈的許多,剩下的口花花都嚥了下去,乖乖地閉了嘴,極力運功驅散花毒。
語真臉色一紅,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見他額頭已然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這個關頭要是一巴掌下去沒準真的會激起他的獸性,到時候就不是說笑的事了,當即冰寒著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陸鴻唯有苦笑一聲,盤膝端坐在洞口,一面忍受那刺骨的寒風一面合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