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看得出以陸鴻的劍術方才絕對可以一擊斃命。
陸鴻不置可否,道:“你會結印?手法很奇怪,但卻似乎熟稔的很”,
她雖然受傷不輕,但方才結印的時候手法卻十分熟練。陸鴻對於印決多少有一些瞭解,自然看得出她的手法乃是玄門正宗,絕不是魔道的手印。
心中對她的身份不免又多了一些好奇。
語真冷哼一聲,道:“你很早就躲在他們身後了”,
陸鴻笑了一笑,細細看了看地上的三個人,凝眉道:“他們都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出手兇狠毒辣,尋常世家很難培養出這樣訓練有素的殺手來,他們卻要置你於死地。。。。。。是家族紛爭嗎?”,
方才語真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裡;見到這三人時她一樣用的是命令的語氣,看起來這三人似乎是她們家的下人;只是他們的來意卻在她意料之外。
陸鴻的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勾勒出了家族紛爭的慘案,某個豪富人家的小姐不知何故被冰封在這條大河裡,好不容易在自己的救助下脫了困卻遭到家族中人派來刺客的刺殺。。。。。。
語真雖然身上半點靈氣也無,但她的眼睛卻似乎能夠一眼就看透人的心底;那份洞察力比蓮心還要可怕。
她冷哼道:“什麼家族紛爭?白痴嗎?”,
“呵,好心救了你,你偏要冷嘲熱諷;我要是再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就是自己犯賤了,你走吧,以後無論誰要殺你,無論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他自詡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極少做焚琴煮鶴,辣手摧花之類的不雅之事;但這女子的性子著實是太過惡劣,惡劣到她精緻而夢幻的容貌也拯救不了的地步,縱然是陸鴻也忍受不了她這樣的頤指氣使。
語真也沒有多留一刻,只是剛走出兩步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過頭看見陸鴻正蹲下身細細地搜簡著那三具屍體,其中兩人的乾元袋已經被他摘在了手裡,手掌正往一人腰側摸去。
她臉色當即一變,喝道:“你做什麼?”,
陸鴻道:“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哦,想起來了,他們是你們家的下人,要是有好的寶貝給你留一件就是了”,
他說話時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語真卻蹙了蹙眉,忽然快步走過來一把推開他,只是她本就柔軟,又受傷不輕,這一推沒能把陸鴻推到,反倒是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陸鴻轉過頭對她怒目而視,卻又覺得這女子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若是再招惹他還不知沒準真把自己給氣著了;當下點頭道:“遇到你算我倒黴,我陸鴻招惹不起你,你走不了,我走就是了”,
扔掉手中的乾元袋起身便走。
耳中聽到有幾聲風響,像是有人飛速向這裡靠近,他卻沒有停步。
語真也聽到了那輕微的風響,她知道只有身法極好的人才能輾轉於密林中發出這樣輕輕細細的響聲;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忽然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快速靠近的人很有可能是來殺她的。
眼下自己卻身受重傷,連一絲靈氣也無,有一戰之力的只有陸鴻。
“站住”,
她忙掙扎著起身向著陸鴻的背影說道。
陸鴻嗤笑一聲,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你站住”,
語真又用命令的語氣道,她雖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但卻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陸鴻不是她的下人,也不是那些可以為她去死的人。
直到陸鴻越走越遠她才意識到這一點,咬著牙道:“我家離這裡不遠,你送我回去,我給你賞賜就是”,
陸鴻哈哈笑道:“姑娘的賞賜在下承受不起,我這點道行想必也入不得姑娘的法眼,姑娘還是讓那成千上萬願意為你去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