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呀。”一邊說一邊拱進阿容的懷裡,一邊吃這美人兒的豆腐,一邊求道,“帶我去呀,帶我去呀,我乖乖的,要不,你陪著我?”
見阿容還是搖頭,便威脅道,“皇伯父都說叫我見見這樣的世間百態呢,難道你要抗旨不遵?”
見這齜牙咧嘴的肥仔兒連抗旨都說出來了,阿容忍不住噗嗤一笑,搖著頭笑道,“只是你煩了,便告訴我,我帶你回來?”
“我可聽話。”阿元就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保證了一下自己是良民,這才叫阿容帶著往三房處去。
這一路,城陽伯府裡的大致就叫阿元看得分明。
這是一間五進的宅子,饒是阿元也覺得真是不小,見阿元到處看,阿容便耐心地說道,“當年父親立了軍功,有了爵位,因此聖人便賜了這宅子下來。”
“皇伯父真大方。”阿元正往三房處走,就見過了垂花的拱門,就有極開闊的園子,遠遠地還有很大的院子有人進進出出,想到那該是三房之處,便小聲道,“伯爺與姨母,對這母女可真好。”這麼大的院子,還有這麼多的下人,簡直就是在白白養活這些人,想到就是這樣,城陽伯夫人還落不下一個好兒來,阿元便恨恨地說道,“吃著姨母用著姨母,還這樣對姨母,簡直就是白眼狼!”
阿容見她真心為母親生氣,目中便閃過了一絲溫和來。
想了想,他想著叫阿元多知道些自己的事兒,便溫聲道,“兩位叔父,是母親帶著長大的,因此母親一直很關照叔父。”況城陽伯夫人不是個小氣的人,只要叔父們能過得好,她並不在意一點的財物或是屋子。
阿元撇嘴,卻不說什麼,只是邁著小短腿兒走到了院子門口,就聽見裡頭有嚎啕大哭的聲音,另有女子的呵斥聲,聽出了那是湛家二太太,阿元只躲進去,就見中庭的院子裡,一名美貌的婦人跌坐在地上,一旁阿鏡也跪坐在她的身邊,兩個人一起哭得什麼似的,城陽伯夫人一臉沉默地立在不遠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更遠處,還有一個哪怕這美婦哭出血,卻還是一臉漠然的男子,牽著一個驚慌的美人兒一句話都不說。
哪怕此時,這院子裡只有那美婦淒厲的哭聲,可是阿元還是看明白了。
“湛三,湛三!”見眾人靜默,竟無人與她做主,湛三太太再也哭不下去,只流著淚就要撲到那男子的身上,一雙眼睛赤紅,全是怨恨,尖叫道,“你當年,是怎麼答應我爹孃的?”見這男子臉上微動,她只尖利地笑起來,厲聲道,“‘湛家雖出身微末,可是卻也知禮儀懂規矩!這一生只納一妻,傾力護之!’,這,不是你們湛家說的麼?!如今,如今食言而肥,你們一家子都該天打雷劈!”
“夠了!”城陽伯夫人只想著教訓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弟妹,卻沒有想到湛三竟然還帶回來個女子,此時也有些無措,然而聽見湛三太太竟然說出這話,頓時呵斥道,“難道你兒子閨女不是湛家人?有這樣詛咒夫家的沒有?!”見那女子滿臉怨恨地看著她,她便冷冷地說道,“莫非落到如今,不是你自作自受?我只問你,兵家子,是不是你說的?”見湛三太太一臉慌亂,她便沉聲道,“納妾,是三弟的不是!可是你不願服侍三弟,難道叫他有個妻子只當沒有?!”
湛三太太沒有想到,私下的抱怨竟然會叫人知道,驚慌的不行,她也知道這麼說是犯了忌諱,反而想到不給自己做臉的丈夫,她便厲聲道,“不管如何,納妾,我決不允許!”
“那就和離吧。”城陽伯夫人,慢慢地說道。
“嫂子。”城陽伯夫人這話一出,院子裡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湛三動了動嘴,見城陽伯夫人看過來,目光溫煦,眼裡一熱,只低聲道,“全憑大嫂做主。”
“和離……”湛三太太幾乎不敢相信,口中喃喃了許久,突然尖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