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身體的疼痛,促進身體的恢復。她們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飽含著對張平深深的愛意。
花生在韓魁的全力救治下,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回想起被合氣道宗抓獲後囚禁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他至今仍心有餘悸。在那狹小的密室裡,他不僅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還被吸走了不少內力。如今劫後餘生的他深知自身實力的重要性,接下來的日子,他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門心思地閉關修煉,鞏固自己的少林武功。
提莉絲則看守張玉嬌。她倆之間可謂是冤家路窄。提莉絲身為草原人,性格直爽豪邁,行事風格向來直來直往。這天,她大步走到張玉嬌面前,手中的馬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抽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她瞪著張玉嬌,大聲說道:“看在你救了張平一命的份上,之前那些恩怨,姑奶奶我就一筆勾銷了!但你也別想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待著!”
張玉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平靜,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她此刻滿心都牽掛著張平的安危,對於提莉絲的態度,她並不在意。在天寶號分舵的房間裡,她日復一日地等待著,不管誰來報復,她都坦然接受。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隻要確定張平能夠徹底恢復,重新站起來,她便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在那間被藥香瀰漫的昏暗房間裡,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張平已經昏迷了整整一週,這一週裡,每一分每一秒對守在他身邊的人來說都是煎熬。
這一天,張平的手指在床單上微微動了一下,這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卻像是一道劃破黑暗的曙光。他的眼皮開始輕輕顫動,眼眸在眼皮之下緩緩轉動,彷彿在努力掙脫那無盡的黑暗。終於,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神中帶著初醒時的迷茫與混沌。
房間裡光線黯淡,微弱的光線透過窗戶上的薄紗,灑在屋內的一角,卻驅不散瀰漫在空氣中的壓抑與沉悶。張平下意識地想要動一動身子,可就在他試圖抬起手臂的瞬間,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肢體深處傳來,他這才驚覺,除了腦袋能勉強轉動之外,自己的肢體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聽使喚。哪怕只是一個最輕微的動作,都像是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而唯一能真切感受到的,只有那如影隨形的痛覺,每一絲痛都在提醒著他,那場慘烈的戰鬥是如此真實。
他的目光緩緩移向床邊,只見柳盈盈趴在床邊,睡得正沉。她的髮絲有些凌亂地散落在臉頰旁,眉頭還微微皺著,似乎在夢中也在為他擔憂。她的呼吸輕柔而均勻,可張平卻知道,在他昏迷的這些日子裡,柳盈盈肯定日夜守在他身邊,一刻都不曾閤眼。看著她疲憊的面容,張平心中滿是心疼與愧疚。
過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發出“吱呀”一聲輕響。阿豔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走了進來,她的腳步很輕很輕,生怕弄出一點聲響打擾到其他人。她的眼神中透著疲憊與關切,那熬得通紅的雙眼,見證了她這些天的辛苦與擔憂。
就在這時,柳盈盈也悠悠轉醒。她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不經意間與張平那睜開的雙眼對視上。一瞬間她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整個人猛地一震,原本還帶著睡意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
“啊!”柳盈盈忍不住輕撥出聲,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緊接著,她急忙朝著阿豔喊道:“阿豔,阿豔妹妹快來!張平他醒了!”阿豔聽到呼喊,手中的藥碗差點沒穩住,她連忙快步走到床邊,將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兩人迫不及待地運轉神識,小心翼翼地掃描張平的身體。這一查探,讓她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在神識的感知下,張平全身的骨骼就像被重錘敲碎的瓷器,碎成了無數小塊,零零散散地堆疊在一起,那慘烈的狀況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