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領頭人作出任何回應,那翻湧的紅白濃煙之中,再度傳出聲音:“你嗜殺,而我同樣如此。從這點來看,我們是一類人,所以,我盯上了你。”
被紅白濃煙緊緊包裹的梁興,彷彿開啟了話匣子,話語滔滔不絕:
“殺戮,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難道不是一種獨特的體驗嗎?當溫熱的血液濺射到臉上,那種滾燙的觸感,是不是讓你心跳加速,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掌控他人生命的那一刻,彷彿自己站在了世界之巔,這種快感,你一定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吧?”
“世間萬物,皆有生命。每個生命自誕生起,便踏上了屬於自己的旅程,其意義就在於努力活著。然而,活著的命運卻千差萬別,有人在幸福中歡笑,有人在快樂裡沉醉,也有人在痛苦中掙扎……而殺戮的快感,恰恰在於能夠終結他人的生命,進而將他們的命運也一併斬斷。”
“你在享受這種肆意收割他人生命的過程時,是不是覺得自己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只?俯視著芸芸眾生,在你眼中,他們不過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只能任由你拿捏擺弄。可你有沒有靜下心來想過,你如此肆無忌憚地殺戮,就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成為別人刀下的亡魂嗎?”
“我和你雖然都對殺戮有著別樣的喜好,但本質上卻截然不同。我只殺那些罪有應得之人,秉持著以殺止殺的信念。我樂於懲處那些肆意妄為、草菅人命的惡徒,看著他們在我面前跪地求饒,涕淚橫飛,然後親手終結他們罪惡的生命,這種感覺,於我而言,是一種正義的伸張,是一種暢快淋漓的釋放。呵呵,或許在別人眼中,我是個有著嚴重心理疾病的人,可我不在乎……”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刺骨,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你,就是我眼中該殺之人。你雙手沾滿無辜者的鮮血,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你的存在,就是對世間正義的褻瀆,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終結你的惡行,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此時,濃煙緩緩湧動,梁興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領頭人站在濃煙之外,聽著煙霧中傳來的聲音,眉頭緊緊擰成了死結,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惱怒喝道:“你到底是誰?少來裝神弄鬼!”
煙霧之中,梁興似乎被這喝問逗得樂起來,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像是從幽深的古井底部傳來:“我是誰?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吶。”
那聲音裹挾著濃厚的自信,在煙霧中悠悠迴盪,每一個字都如同銳利的鉤子,精準地拉扯著領頭人的神經。
領頭人聽聞,不屑地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傲慢的神色,回道:“就憑你?別以為你裝神弄鬼,我就怕你。”
梁興不緊不慢的聲音再度響起,如同山間潺潺的溪流,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用不著你怕我,等會兒,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懼了。”
這話裡的篤定,讓領頭人心裡莫名地“咯噔”一下,但他很快就壓下了那一絲不安。
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領頭人仰頭大笑,笑聲肆意張狂,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我可在這兒等著呢!”
他一邊笑,一邊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像是在挑釁。
“你真的不打算回頭?”梁興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好似一位長輩在質問犯錯的晚輩,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領頭人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猙獰,五官都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那又怎樣?就憑你?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出腰間鋒利的匕首,在手中揮舞了兩下,發出“呼呼”的風聲。
“對,就憑我。你想好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