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蕁愣了一下。
“她……她今天多澆了兩塊地,就是為了多拿兩個土豆的,可是那個趙恬恬非要汙衊她偷東西,硬是搶走了……”面前的女人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抓著白蕁,力道大到讓人皺眉,趙恬恬因為本就是女性人類犯人再加上長相優越,很受那幫獄霸的照顧,上次似乎就是這個女人拿起碎玻璃片劃傷了她的眼睛,白蕁還沒來得及算賬呢。
不知何時,樓梯間又下來幾個女人直奔她們這邊來,白蕁看著都面熟,應該是一間或者隔壁的人,見珍珍抓著白蕁抖個不停,紛紛上去圍住她們小聲哭泣:“樂巧姐急了才上去搶的,哪知道被趙恬恬那個男人打了兩耳光架到了欄杆旁邊,趙恬恬一伸手就把她推下去了!”
“今天監工白紙黑字記得清清楚楚,樂巧姐就是該多拿兩個的,他們根本沒人在乎……”
“小蝴蝶以後怎麼辦啊,她才那麼小……”
白蕁面無表情的被她們擠在中間,說真的,她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雖然處境同樣艱難,但白蕁很難共情新亞人之間的這種患難與共的精神,她唯一比較心疼的也是房間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小蝴蝶,沒有母親保護,她以後該怎麼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活下去……
珍珍紅著眼眶抬頭,難以置信的發現白蕁面色如常,這個藍眼睛女人的意識一直遊離在她們的悲傷之外,好像在聽一個與她無關的故事,人命在她眼裡同樣不值錢,她冷眼旁觀她們痛哭流涕,連一滴眼淚都懶得施捨給一個朝夕相處的舍友。
“你……你為什麼跟沒事人一樣!”珍珍難以置信的質問她,引得其他哭泣的女人也紛紛轉頭看她。這個女人和她們不一樣,儘管白蕁來的第一天她們就隱隱約約感受到了,雖然同樣穿著灰藍色囚服,但白蕁好像完全不在乎他們,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視新亞人遞去的善意橄欖枝,準確來說,她不在乎甚至看不起這座監獄的每個人,每天活著的意義就是一心打架受傷關禁閉,不論是人類還是新亞人,只要惹她不痛快彷彿下一秒白蕁就能暴起把人按住往死裡打。
“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
“樂巧姐對我們這麼好,你怎麼能無動於衷?”
“……”白蕁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樂巧對她們好關自己什麼事,都自身難保了還要裝模作樣為陌生人哭泣,她實在沒這個力氣:“……我很遺憾。”
珍珍的情緒一下子像洩開的洪水,失控一樣狠狠晃著白蕁:“不!你一點都不遺憾!你根本就不屑於與我們為伍!你不:()重啟末世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