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出來。
距離向悅婷十米不到，和親隊伍被保安隊壓制著，他們只能保護好李鳴昊，以及馨月公主，等待援軍的到來。
“你是趙文碩在我身邊的細作？”
肖文滿眼通紅，他不願意相信，但周青瑩沒必要騙他，而且還冒著生命危險來通知他。
“是！”
向悅婷不敢看肖文，她雙手藏在袖子裡，握緊的拳頭顫抖不已。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肖文很冷靜，他知道向悅婷不可能一開始就是細作，而是他先接近的她，趙文碩發現後才順理成章的安排她在自己身邊。
“從那年的燈會後！”
向悅婷沒有解釋，而是如實回答肖文的問題，現在已經成這樣，再隱瞞也沒有必要了。
“今日這埋伏是你建議的，還是趙文碩安排的！”
肖文問到這時，有種莫名的心痛，向悅婷沒有再隱瞞，回答時也無任何波瀾。
他其實不想問這個問題，但人就是這樣，越是知道結果，就越想問原因，不是好奇心，而是讓自己死心。
“我知道此事，但我無能為力！”
向悅婷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事實便是如此。
“無能為力！哈哈哈！無能為力！”
肖文大笑，嘴裡還反覆說著無能為力這四個字。
“最後一個問題，若我不知道此事，要帶你離開，你會跟我走嗎？”
肖文知道不該問這樣的問題，可他還是問了出來，他內心有一種渴望，一絲期待。
向悅婷這時才正面看向肖文，她很聰明，當然知道肖文想要的答案，可她能說什麼？她能回答嗎？
不遠處的大軍正在趕來，已經呈包圍狀，就算她答應了肖文，今天也別想活著離開，甚至還會牽連父親以及家人。
可面對著一臉期待的肖文，她內心糾結，掙扎，不甘，後悔。
各種情緒頓時一擁而上，使得她思考都變得遲緩來。
“肖文，你不要太囂張，將死之人還想著談情說愛，景國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拖垮的！”
李鳴昊真的很氣憤，他就站在馨月身旁，而肖文對他卻是視若無睹，他堂堂西夏皇子，身份不比馨月高貴？不比肖文高貴？
為什麼他把自己當成空氣，面對死亡，誰給他的勇氣？難道不應該是跪地求饒嗎？
肖文沒有理會李鳴昊的咆哮，無能之人的無能咆哮代表不了什麼，哪怕你是皇帝，肖文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身後是密集的馬蹄聲，以及大喊聲，肖文都能兩耳不聞，只是注視著向悅婷，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