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
看到陳老臉上的異樣，葉千瑜連忙解釋，但卻話語再次停頓不知如何開口
當再一次對上陳老的眼神後，葉千瑜深深吸了口氣隨即默默道
“我並沒有責怪您的意思，但是，但是，請您不要再這樣對我了”
感受到葉千瑜手上傳來的力度，陳老的瞳孔中出現了一絲擔憂
但很顯然葉千瑜沒有察覺到這一絲擔憂繼續道
“我只是.........我只是沒有受到這個待遇的價值”
“僅此而已.........”
“請您............不要再這樣對我了”
感受到手上的力度再次加重陳老深深的明白麵前的青年並沒有在撒謊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毫無意義，自己的價值如同一顆塵土一般
但是
多麼的可憐呀，明明是應該享受青春年華的年紀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這樣，真的好嗎？孩子，你這樣真的好嗎？”
“我......這樣就好了，只有這樣，才行啊”
“....................................”
“求您了”
聽到這句話，陳老垂下的臉瞬間變得扭曲，但這一副扭曲沒有維持幾秒，陳老便咬緊嘴唇表情恢復了正常
“那老夫就不打擾了”
陳老放開了葉千瑜的手緩緩站起身從口袋裡將一串鑰匙遞給了葉千瑜
“孩子，這是你宿舍的鑰匙，房間號是401”
“嗯”
在葉千瑜接過鑰匙後，陳老想要再次開口但本該那從口中吐出的話語卻轉變為了長長的一口嘆氣
“孩子，你叫什麼？”
“葉千瑜”
“那麼老夫叫你小葉可好？”
“嗯”
“那麼小葉，老夫想要跟你說一件事”
陳老慢慢拉近凳子再次握住了葉千瑜的手
感受到對方手上的顫抖陳老沒有猶豫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是一個很認真的孩子，但這份認真可能會傷了你”
“所以能答應我嗎？當覺得迷茫的時候，當覺得困惑的時候，可以來找老夫嗎？”
看著陳老那溫柔慈祥的臉，葉千瑜張開了口但卻什麼也說不出，心臟猶如被一塊巨石壓迫著十分痛苦
喉嚨像是被某人握住一樣根本發不出聲
說不出話來
不，應該是說不出答應的那種話
他，不敢，過去的回憶依然在腦中徘徊
過去被信任之人所傷的回憶，過去被消磨掉一切的回憶，過去絕望的回憶
“我............儘量......”
對於葉千瑜來說
約定是絕對的
只要雙方都肯定的答應了下來，那麼便就是約定
所以
像這種含糊不清的答案
他應該可以
不遵守吧？
聽到這句話陳老的臉上暗淡了幾分，他已經知道了葉千瑜對自己真正的答案
“老夫知道了”
“那麼小葉，現在是晚上的時候，在這休息一會就回宿舍吃晚飯吧。你的校卡老夫已經放在了桌上，走的時候記得帶上”
這樣說著，陳老便起身拉開了病房的門，隨即緩緩關上
“醫生，他就拜託你了”
關上之前，陳老朝著病房裡說了一句
當關上的那一刻，陳老長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