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啊,姐姐很快就要離開了,所以不能去找了。幽兒,無論何時,無論姐姐身處何地,無論你碰到什麼問題,都不要忘了這個約定。”
幽兒眨眨眼,阿莉的臉竟然開始透明起來,就像被淚水稀釋過一般,漸漸淡化。
月鳶閣。
淡淡的酒味縈繞在床上緊蹙著好看的眉的女子鼻尖,藉著月光,女子慘白的臉頰還有晶瑩的珍珠在閃爍。寒風穿過沒有鎖好的窗欞,輕輕拍打著她的臉。
我緩緩睜開雙眼,此時的月亮正是恰似月餅般地懸掛在,看了還真有些肚子餓,說起來,除了喝水近幾日都沒有吃東西。
趁著酒意還未爬上自己這顆快暈了的腦子,我趕緊起身下床,連鞋都不顧便跑去喝水。一壺涼水咕嚕下肚,覺得酒意似乎沒之前那麼猛了,拍拍肚子起身。
雖然喝了差不多三大瓶女兒紅借酒消愁,但可能是前世太會喝酒的緣故,沒有起什麼醉到放聲大哭,大砸寧王府這類的事。
想到這裡我就氣得咬牙,那個可惡的銀花居然會提代嫁這種事,而且王爺還同意了。
說起代嫁,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郡主大發雷霆,鈴蘭便慌慌張張跑來找我抹幽,抹幽以為是寧王亂髮脾氣罵了諾瑤郡主,畢竟諾瑤在前世的父母根本連罵都沒罵過她。
抹幽一路飛奔好不容易到了月鳶閣,擦擦額頭的細汗調整呼吸,推開了房門。門吱呀不安的慘叫了一聲,隨之迎面而來就是一瓶白玉尖頂瓶。好在抹幽的眼疾手快截下白玉瓶,否則身後的鈴蘭可要去見大夫了。
“幽,你怎麼來了”諾瑤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我能不來嗎你看看,好好地房間都被你毀成什麼樣子”抹幽將白玉瓶小心放好後道。
諾瑤踢踢腳下的雕花樓空的胭脂盒道:“沒關係啦,反正會收好的。”
抹幽用餘光瞥了眼身後成打的奴婢們,抬腳走進房間並關上門。
房間實在狼藉,玉器碎片遍地都是,珠寶金釵支離破碎,花藤盤繞的銀鏡似掌紋般的裂縫著實讓人忍不住感嘆可惜,還有那張本該整整齊齊的月洞床,金絲軟枕被隨意地丟在溼水牡丹上,經繡工精心繡制的金帛白羽紅牡丹被更是慘不忍睹。
“郡主,發生什麼事了”抹幽淡淡掃了一眼房間問。
諾瑤已坐在椅上,倒了杯茶給自己喝,聽見抹幽的話將被子放下嚴肅問道:“幽,我有要事相求,你聽後不可發火。”
抹幽也乾脆坐下道:“可以,說吧。”
“是這樣的,你應該知道長姐離家出走這事吧”
“嗯。”
“那麼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容不得你反抗,否則我爹可就會下令斬你的頭。”
“嗯。”抹幽點頭,但心裡卻在想我要走的話,恐怕無人能攔,也無人能找到自己。
諾瑤深呼吸後道:“就在剛才,爹正為長姐一事而大發雷霆,但銀花卻來了,還給爹提了一個餿主意,那就是找人代嫁。此時這事他本反對的,可銀花卻說只要在府中挑便可,恰好寧王府有一位先生會製作人皮面具,於是爹猶豫再三,最終同意了。”
抹幽託著下巴問道:“那與我何關係”
“等一下就幹你事了。由於在府中挑人的話,自然就要挑一些膽大心細最好家中貧瘠而且恰好家人患病的那種,這樣好收買,本來爹還在思考挑哪些的,恰好這時銀花又開口了,她說茶房的一些奴婢恰恰有些符合,還列舉出來,而且她說的人中正好就有你的名字。”
“所以呢”抹幽心不在焉地玩著杯子問。
諾瑤突然跳起遠離椅子道:“所以,爹選中了你。”
抹幽停下動作,不開口。
諾瑤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抹幽,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