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笑:“這恐怕不妥,孃親希望見妹妹嫁人,所以早早安排了一樁婚事,就差新娘子了。”
諾瑤詫異道:“我的觀世音菩薩啊,我汪遠瑤身為郡主沒人要,而你抹幽樣貌平平居然已有未婚夫,這多不公平。”
抹幽道:“沒辦法,誰叫我心地善良呢。”
諾瑤一臉鄙夷:“就你還心地善良,你說說,那會子上剛高一時,是誰將好心領路的學長踢去擋狗的。”
“我唄。”抹幽不羞不燥,沒有一絲慚愧,“他是學長,理應為我們這些新生上刀山下油鍋。”
“那你好歹將人送去醫院,居然將被狗咬過的學長扔在原地,還踩過去了。”諾瑤道。
抹幽笑臉盈盈道:“那不是重點。”
寧王也笑道:“既然要嫁人,強硬留下令妹著實不好,要不,先讓令妹在府中住幾日,跟郡主好好說說。這位小兄弟怕是不知道我家諾瑤的厲害,她那性子,一生氣就會亂砸東西。”
男子不語,似乎在沉思。
“放心吧。”寧王見他似乎動搖了,趕緊道,“令妹只需留幾日方可,屆時,本王一定會派人送你們回家。”
他也不堅持下去了,只道:“那可否讓我見見吾妹”
寧王爽快答道:“那是自然。”
木槿又出現將寒沉燁帶走了,隨後來了幾個家丁將碧紗櫥搬走,於是大堂就只剩下原本的三人了。
“寒姑娘,剛才那位是否是你兄長”寧王問,
抹幽點頭道:“確實是我大哥,那麼,寧王,恕奴婢先行退下換衣。”
寧王揮揮手,示意她下去。抹幽提著青水藍玉曳地長裙,不緊不慢的走著。看來我這位兄長才是我要嫁的人。
抹幽很久以前就定了樁婚約,與童家的,算是娃娃親,但兩人自小就沒照過面,童沉燁小時被高人看中,入山習武,就算恰好可以下山去抹家拜訪,但抹幽卻都不在,真是姻差緣錯。
卸了人皮面具,換了身行頭,再將頭上的金步搖,珠簪花等首飾統統取下就綰了個簡易的髮髻,這才出門。
木槿將童沉燁領到花園的碧水亭上,抹幽遠遠的就看見童沉燁在跟木槿搭話,二人還聊得甚是開心,這時抹幽才知道,這個未來夫君也是個沾花惹草之人。
抹幽站在不遠處大聲輕咳了一聲,道:“兄長與木槿姑姑聊些什麼呢”
木槿的臉上帶著莫名的緋紅道:“既然寒幽來了,我也該走了,你們二位好好聊聊吧。”
說罷,紅著臉跑了。抹幽看看木槿又看看童沉燁,輕笑問:“原來兄長想給妹妹找個嫂嫂了。”
童沉燁也笑,極是好看,像冬日的暖陽:“那是自然,不過我已定了婚事了。”
抹幽索性坐下說話,花園難得有人走動,似乎都是通往寧諾宸所住的清雲閣的。
“那麼哥哥找幽兒真的是因為家中孃親病重嗎”
童沉燁道:“那是自然,不僅孃親患病,連爹都染病不起了。”
“哥哥可想到什麼好法子”抹幽問。
“還沒。”童沉燁失望的搖搖頭。
抹幽卻笑的燦爛:“慢慢來,總會有法子的。”
童沉燁直勾勾的盯著抹幽,目光中似乎有些懷疑,半響,他問:“娘說給我選的娘子可是國色天香,但我發現她有點普通,妹妹,你說怎麼辦”
抹幽白了他一眼道:“兄長,凡是不能只看外表,你要將她臉上那層偽裝取下,看看她是否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子。”
可是抹幽並不善良,按諾瑤的觀點就是沒心沒肺,而且冷血無情。其實那些觀點都只因那年領路的男子是學校的校草,而且她還仰慕了很久。
童沉燁恍然大悟點頭,卻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