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不是說雲州的災情已經平復了麼?”
“是啊,上個月朝廷還給雲州撥了十萬石糧食,在那不久雲州州牧便上表朝廷,說災情已經安然度過了。”
“可現在怎又鬧災了?而且還比上次更為嚴重。”
“不知道啊,雲州這些個官員,到底都幹了什麼好事?”
“……”
眾人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這時,餘向前悄悄來到了秦雲身後,低聲道:“殿下,陛下或許會安排主理賑災之人,這活吃力不討好,殿下切莫接下。”
秦雲微微頷首。
事實上就算沒有餘向前提醒,他也不會接這份差事。
如今國庫空虛,沒錢糧如何賑災?
到時候事辦不成,還要挨一頓訓斥,傻子才會接。
想到這,他便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明帝看了魏承一眼。
後者朗聲道:“肅靜!”
原本喧譁的金鑾殿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明帝威嚴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道:“雲州災情嚴重,百姓正處水深火熱之中,刻不容緩,爾等說說吧,該如何是好?”
“陛下,微臣覺得,應該立即開國庫賑災,並讓戶部全權調配!”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見狀,陳子敬跳了出來,吐槽道:“你們一個個嘴上倒是說得輕巧,如今國庫空虛,室如懸磬。
你們竟然還向陛下提議,讓我戶部全權負責,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不強人所難麼?”
“陳尚書此言差矣,你戶部本就主管天下錢糧,現在雲州出了災情,自然得由你戶部負責。”
“就是,在其位謀其政,你陳子敬乃是戶部尚書,你不負責誰負責?”
“說得不錯,總不能讓我這個兵部尚書負責吧,難不成讓我率兵去把那些災民鎮壓起來?這不滑天下之大稽麼!”
眾人紛紛出言反駁。
陳子敬氣得咬牙切齒,朝明帝一拱手,道:“陛下,按理說,出了災情我戶部理應第一時間撥糧撥款賑災,可國庫空虛,微臣也沒有辦法啊。”
“陳愛卿稍安勿躁,朕也知道國庫空虛,這不,就將大家都找來,共同商議對策。”
“陛下,上個月才給雲州撥了十萬石糧食,如今竟還鬧得餓殍遍野,易子而食,足可見雲州一應官員都是酒囊飯袋,要麼就是中飽私囊,臣覺得應該先將雲州一應官員拿下問罪!”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其他人紛紛附和。
明帝還沒開口,蕭浪就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吐槽道:“附議個屁啊,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讓雲州的災民填飽肚子,你們卻嚷嚷著先拿那些官員問罪,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朝廷真是白養你們了!”
“嘿,好你個蕭浪,你大理寺卿區區三品,各部尚書府都還沒開口呢,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就是就是,現在大家都在議論朝政呢,你才當官幾日?懂什麼?”
“別以為你是蕭家世子,就能在這為所欲為,論為官之道,你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人群中,駁斥嘲諷蕭浪的聲音此起彼伏。
蕭浪睨了他們一眼,輕飄飄道:“我就事論事而已,怎還人身攻擊?你們若不懂講理,我蕭浪也略懂一些拳腳。”
說完,擼起了袍袖。
見狀,方才駁斥嘲諷蕭浪的那些官員,或低下頭,或把目光移向別處,立即就慫了。
蕭家有免死金牌,而且蕭浪還深得太皇太后寵愛,就算真的動手了,皇上頂多呵斥幾句。
到頭來,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