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哦,特工黑桃10。我調查過你的過去,不得不說真是平凡而慘淡的人生呢,在那樣的環境下壓抑了兩年。”毒隼的語氣帶著一絲同情、不屑和嘲笑。“一無所有,任人欺辱的‘老鼠明’。”
聽到這個外號時,過去那段黑暗的時光不由自主的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但葉澤明卻還是走了神,回過神來時炎梟的刀幾乎已經貼上了他的腹部。葉澤明連忙側身閃躲,只覺得腹部一涼。但這一刀只在他衣服上留下了一道缺口。
“這傢伙,是催眠師嗎……”葉澤明惱怒的自語道,提醒自己要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戰鬥上,不要去理會那傢伙在說什麼。但那個催眠師不僅僅是一個勁的嘀咕,還會趁著炎梟攻擊的間隙來兩槍,同時嘴巴也不歇停。
“我知道。那段時間你一定很難受吧?絕望,不知道這樣沒有未來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大學能不能畢業都是問題,最後只能回到老家,和你老爸一樣當個凡人。為了還房貸奮鬥半輩子,娶個你都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的女人過完此生……”毒隼繼續說道。
儘管葉澤明提醒自己不要去聽毒隼胡說。然而那些內容彷彿有魔力一般不由自主的鑽入他的耳朵內,他在內心深處知道,這些確實是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他不想就這樣平凡下去,因為一個小錯誤而毀掉這輩子,不想成為房貸的奴隸度過此生。
他的父親是個老實人,平平凡凡的,但奮鬥了大半輩子,五十歲了才好歹是進入到了有房有車的小康階級,然而卻還是不得不繼續操勞,和他的母親一起為了他的婚房省吃儉用,說不定一輩子也沒有幾天享清福的時候,他不甘心,為自己,為自己的父母……
但葉澤明發現自己在回想這些事時又走了神,這次炎梟的刀從他的右臂掠過,血線在半空中和刀光一同閃過,葉澤明頓時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鷹眼視域的能力很大程度上是依賴他的聽覺來判斷身後的情況,讓情景清晰的以3d圖方式顯現在腦中,因此他不能閉塞自己的聽覺,否則就無法提防視野外的毒隼打的暗槍,這讓他止不住的心煩氣躁起來,而且毒隼還在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
“絕望,怨恨……但最多的還是不甘。”毒梟的聲音變得低沉、嘶啞,宛如噩夢的囈語一般縈繞不散:“為何那些人可以擁有如此之多,而你卻一無所有?為什麼他們被朋友和戀人環繞,生活如此充實,圖書館、旅遊、學生會,而你卻只能躲在寢室中?”
過去的片段不斷從腦海中浮現,葉澤明的意識止不住的變得飄忽不定起來,他還記得那段黑暗的時期,心底那股消失已久的強烈不甘再次浮現出。
為何那些人什麼都有,他卻什麼都沒有?他們可以和心儀的女孩甜蜜吃飯聊天,而他只能躲在寢室玩遊戲度日?為何他們的生活看起來如此充實讓人嚮往,而他卻空虛的只覺得自己在浪費生命?
葉澤明越發煩躁起來,但注意力仍舊被攪得無法集中,這樣手上的動作也就亂了套,炎梟重新從地上撿起了那把武士刀,輕易的便將葉澤明壓制在了下風。幾個回合的交手下來,葉澤明身上已然多了十多道深淺不一的刀傷。
由於疼痛的刺激,加上注意力難以集中導致沒法調整呼吸,這會兒他已是氣喘吁吁,一不留神腿上又捱了一刀,忍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炎梟立刻展開追擊。
葉澤明舉起右手擋住炎梟的手腕,但炎梟左手的刀柄迎面打來,擊在葉澤明的額頭上,葉澤明止不住的向後仰倒,而毒隼的一槍跟上,打在了他的面具上。
劇烈的衝擊傳來,葉澤明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五感似乎都喪失了,頭暈眼花的撲倒在地,臉上的面具旋轉著飛了出去。雖然材料特殊,但並非設計的用來防彈,因此面部左眼位置完全破裂了開,面具表面也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