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然屏氣凝神,雙眸中透著決然與堅毅,緩緩地將那微微顫抖著的手掌,無比謹慎地伸向陣法中的獸核。當他那帶著些許擦傷與斑駁血跡的手,輕輕觸碰到獸核的瞬間,一股強大而洶湧的力量,猶如決堤的狂暴洪流,毫無任何預兆地,以一種近乎蠻橫的姿態,順著他的手臂,如脫韁野馬般瘋狂湧入他的體內。
這股力量剛一進入他的經脈,便展現出了極其霸道且無法無天的本性,好似一群失去控制的烈馬,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所過之處,肆意破壞著一切。楊然瞬間感到一陣猶如被萬箭穿心般撕心裂肺的劇痛,彷彿有無數把鋒利至極、削鐵如泥的小刀,在他的身體內部,以一種殘酷無情的方式,切割著每一寸嬌嫩的肌肉和每一根脆弱的筋骨。那疼痛尖銳得如同閃電直擊靈魂,劇烈得好似火山噴發,如洶湧的電流般迅速傳遍他的全身,使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彷彿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爭先恐後地如雨點般滾落,每一滴汗水都彷彿是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的具象化體現。很快,他那原本乾爽的衣衫便被汗水徹底浸溼,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彷彿第二層面板。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仿若寒冬臘月裡的霜雪,嘴唇也因極度的痛苦而緊緊抿起,咬出了絲絲縷縷的血跡,那血跡順著嘴角緩緩流下,觸目驚心。但他咬緊牙關,死死地堅持著,牙齦都被咬得生疼,彷彿要嵌入骨頭,強忍著那幾乎要讓他瞬間昏厥過去的難以言喻的痛苦,努力集中精神,全神貫注地試圖引導著這股如同猛獸般狂暴的力量,向著丹田的位置艱難匯聚。
隨著力量的源源不斷湧入,楊然的身體開始散發出奇異而絢爛的光芒。這光芒時而強烈得如同當空燃燒的烈日,光芒耀眼奪目,璀璨得讓人無法直視;時而又微弱得彷彿在狂風中飄搖的風中殘燭,閃爍不定,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熄滅。光芒的閃爍毫無規律可言,如同一個喜怒無常的孩童,隨心所欲,彷彿在與體內那股難以馴服、狂躁不羈的力量進行著一場驚心動魄、不死不休的激烈爭鬥。每一次光芒的變化,都伴隨著楊然身體的一陣不由自主的抽搐和顫抖,他的五官因痛苦而極度扭曲,幾乎不成人形,卻依然不肯放棄對這股力量的頑強掌控。
在這個充滿艱難險阻的過程中,楊然的意識逐漸模糊,如同被一層厚重的迷霧所籠罩。他的眼前開始浮現出一片片虛幻而縹緲的景象,如夢如幻,亦真亦假。彷彿踏入了一個神秘莫測、虛幻如夢的奇異空間,四周是一片彷彿能將一切吞噬的無盡黑暗,深沉得讓人感到無盡的絕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那黑暗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汁,似乎帶著一種邪惡的力量,要將他的靈魂無情吞噬,讓他永遠沉淪其中。只有那股力量散發的光芒在這片黑暗中閃爍著,如同孤獨而倔強的星辰,在黑暗的蒼穹中忽明忽暗,搖搖欲墜。
楊然在這片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如同一隻失去羅盤的孤舟,在驚濤駭浪中漂泊。他的思維變得混亂不堪,如同亂麻,難以理清。身體的痛苦和精神的迷茫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張無形卻又堅不可摧的大網,將他緊緊束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那痛苦如影隨形,如附骨之疽,讓他幾乎要放棄抵抗,任由這股力量在體內肆意妄為,瘋狂破壞。但內心深處那一絲若隱若現、卻又無比堅定的倔強和對力量的熾熱渴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支撐著他,讓他在這彷彿永無止境的痛苦深淵中咬緊牙關,苦苦堅持,絕不輕易言敗。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失去了原本的意義,變得模糊不清,難以捉摸。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卻又彷彿經歷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楊然的意識在痛苦的無盡深淵中不斷沉淪,他感覺自己彷彿快要被這股狂暴的力量徹底吞噬,化為虛無。然而,就在他幾乎要被黑暗完全吞沒、意識即將消散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到體內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