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靈獸,洛欣便疑惑不解地問道:“先生,您所說的‘靈獸’究竟是什麼啊?”。
樸南子微笑著跟他釋疑:“靈獸即開啟了靈智的野獸,也被修行者們稱為‘妖獸’,它們的攻擊能力遠非普通野獸所能比擬,極度危險"。
對於洛欣的疑惑,樸南子總是耐心解答。
那開了靈智又是什麼意思呢?洛欣接著又問。
樸南子依然耐心的解答,開了靈智就是野獸的思維能像人類一樣思考,比普通的野獸更聰明,更危險…
一路返程,洛欣都不記得問了先生多少個問題,而樸南子總是總諄諄教誨,耐心解答。
很快一老一少兩人便回到學堂,只見偏房外圍了一群人,觀那王富貴的媳婦和兒女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先生,草藥都找到了嗎,父親是不是有救了?王富貴的兒子王子恆迫不及待,率先開口問道。
一想到之前村裡人也有被銀環蛇咬傷,被先生治好了的先例,王子恆的心情又平復了一點。
一眾人也是急切的看著老少二人。
你們再不讓開,就算找齊了草藥,也不一定有用了,樸南子望著眾人答覆道。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大傢伙因為太著急,已經把樸南子二人圍的水洩不通堵在門口了。
此時此刻,偏房堂前,只見王富貴躺在託板車上,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見此情形,樸南子也不敢懈怠,連忙吩咐道:"洛欣快去搗藥,汁水瀝出來分兩份,一份用來口服一份用來熱敷"。
他一邊吩咐一邊開啟針灸包,立馬就開始給王富貴扎針。
配合草藥,只見樸南子施針先刺曲池、再行合谷,三刺足三里,得氣後用強刺激瀉法,最後刺行間,均留針三刻,再行骨關、木關、分枝等穴位。
這一番操作,前前後後行針約莫用了兩個時辰,滿頭大汗的樸南子才停下來。
此刻的王富貴是面色開始紅潤,四肢輕微能動彈,只是嘴裡支支吾吾依然不能言語,看上去症狀應該是有所好轉了。
王子恆見父親形勢有所好轉,略微寬心了一些,兩隻小手掌卻是一直握著老父親那雙粗糙的大手不曾鬆開。
“嗯……應該是已無大礙了,只需回去後臥床靜養數日即可痊癒”。
樸南子一邊擦拭著額頭上如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邊對著王子恆一家人輕聲寬慰道。
此時,只見王子恆突然撲通一聲雙膝跪地,並對著樸南子叩頭行禮,表示感激之情:“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大德,我等即便是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啊!”
然而,還沒等王子恆把話說完,一臉疲憊不堪的樸南子便迅速伸手將其攙扶起身來。
“萬萬不可行此大禮呀!這不過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何足掛齒呢?”樸南子還是像往常一樣,態度和藹可親且語氣十分謙遜地回應道。
其實,對於這一切,洛欣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他實在想不起來,這些年來先生究竟救治過多少同村的父老鄉親們,而且一直以來都不曾收取過分毫報酬。
先生總是苦口婆心地教導海洛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草藥本就是大自然給予我們的恩賜,我不過是付出些許勞動而已,怎能收取鄉親們的酬勞呢?”。
況且凡塵俗世之事,向來是有能力者勝任,既然我有此能力,自然應當肩負起這份責任。
然而,對於先生所講述的這些深奧道理,年僅十歲的洛欣實在難以完全理解。
畢竟,一個年幼的孩子又怎能領悟如此高深的人生哲理呢?
儘管洛欣對這些大道理似懂非懂,但他內心深處明白,鄉親們對自己的友好關愛,無疑源自於他們對先生的感激與敬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