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闖大禍了,你不僅害了你的前程,你連咱爸也害慘了!弄不好全家都得跟著你完蛋!!你也把我害慘了!”
楊秀焉從沒見過楊志堅動這麼大的火氣,嚇得蜷縮在地上,搖頭不止: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哪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咱爸不是很厲害嗎……”
猶如天塌的楊志堅,一把將楊秀焉提溜起來,雙眼充滿了血絲:
“我問你,到底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給你出的主意?你最好給我如實說!還有煽動學生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是我自己的主意。”楊秀焉嗚嗚嗚地哭著,“大哥,你別嚇我,我害怕……”
“大哥,現在怎麼辦?”楊秀寧有些慌,她以後還怎麼有臉面對袁家人?
“得趕緊告訴咱爸,把事情壓住,不能被人利用!”楊志堅扶著額頭,“還得讓徐槐消氣,說不定這件事,還要袁家出手幫忙。”
“那……徐槐是個睚眥必報的,怕是不會輕易消氣。”
“我親自登門,給他道歉!”
“還是先跟爸商量一下吧。”
……
南鑼鼓巷95號
好幾天沒有回家的徐槐,騎著腳踏車慢悠悠回來,車把上掛著兩斤後腿肉和幾斤排骨。
現在,徐槐不喜歡吃回鍋肉了,愛屋及烏下,討厭起五花肉。
現在京城雖然不缺肉,但仍舊是限量的,每人每月只有二兩肉。
想多買點,有錢不行,要有肉票。
為了弄這些肉和排骨,徐槐費了一番功夫,在分局同事手裡,買了六兩肉票。
至於剩下的肉票……嗯,抓了幾個票販子,再不用的話就要過期了。
浪費可恥!
徐槐遠遠看見許大茂坐在大門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跟閆埠貴在閒聊打屁。
“徐槐兄弟,回來了。”許大茂小鬍子飛舞,扶牆站起來後,岔開腿給徐槐散了根牡丹煙,頗為得意道:“儍柱給買的。”
“你不上班啊?”徐槐問。
“我這樣還咋上班!”許大茂低頭看著襠部,又抬頭興奮道:“醫生讓我好好休息,這次沒有一個半月,我肯定不上班,我坑死儍柱我,我天天去醫院檢查,我天天往家裡拿藥,我讓儍柱給我掏錢!”
徐槐笑笑不說話。
斷子絕孫了,坑何雨柱幾塊錢,瞧把你興奮的!
“是要好好養一養,這可不是小事。”閆埠貴直勾勾地目光,終於從肉上面挪開了,滿臉堆笑道:“徐領導,這是有喜事啊?”
“嗨,那幾個小傢伙正長身體呢,弄點肉補補。”徐槐笑笑,又道:“三大爺,你一會去我家……”
話沒說完,閆埠貴咧著嘴點頭,如小雞啄米:“好啊好啊,我家裡還有半瓶汾酒呢,我一會帶上。”
嘿!
你倒是不客氣哈!
徐槐啞然失笑,繼續道:
“一會去我家,把我的床單被罩啥的,拿給於麗洗一洗,你告訴她,每個月給她……大冬天的,就八塊錢吧,我家的衣服,都給她洗。”
哎???閆埠貴的笑容僵在那裡,這不草率了嗎!
多尷尬啊!閆埠貴不愧是知識分子,腦袋轉得快,臉不紅心不跳:
“洗衣服時,裡面倒點白酒能殺菌,徐領導,你給我一毛錢就行,我給你往裡面倒一瓶蓋子汾酒,可是十年陳釀哦。”
我特麼謝謝你啊!誰家洗衣服往裡面倒酒!你當醃肉呢。
“三大爺,可不敢,小心有人舉報你浪費糧食精。”徐槐道。
“對對對,我跟你說笑呢。”閆埠貴踅摸著晚上去找徐槐乾點啥,但凡徐槐敢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