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真人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緊鎖那奇異景象,神色間滿是凝重。他緩緩轉過頭,與身旁的其餘六人對視一眼,彼此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疑惑。須臾,雲陽真人身形微動,寬大的袍袖隨風鼓盪,他猛地抬起手臂,大喝一聲,法力瞬間如洶湧波濤般湧出,輕柔地將牧天涯托起。緊接著,雲陽真人腳尖輕點地面,周身光芒閃爍,帶著牧天涯如流星趕月般向後山疾馳而去,同時,一道雄渾的聲音仿若洪鐘響徹四周:“赤陽師弟,剩下的你來安排一下!”“是,掌教師兄!”人群中,一位面容堅毅、身姿挺拔的赤陽真人應了一聲,快步走出。
赤陽真人轉過身,眼神掃過一眾弟子,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來。他依照弟子們所在的臺階,高聲宣判著各自的歸屬。那些站在較低臺階的弟子,大多被安排進了外門,他們雖有失落,卻也知曉這是自身實力所致。而在較高臺階處的朱烈,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被順利安排進了內門。張霆和沈括二人則昂首挺胸,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踏入了核心區域。此次,除了牧天涯這一特殊情況外,另有七人成功躋身核心弟子之列,他們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後續掌教雲陽真人安排師傅,期望能在名師的教導下,開啟修仙問道的嶄新篇章。
在那密室之中,雲陽真人神情專注,雙手如靈動的飛鳥般快速舞動,一道道璀璨的仙光仿若靈動的絲線,自他那修長的指尖魚貫而出,剎那間便縱橫交錯於空中,彼此交織纏繞,僅是眨眼的短暫工夫,層層疊疊的禁制便已構築而成,將這密室與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開來,仿若鑄就了一方獨立於塵世之外的靜謐空間,只為確保後續之事不受任何外界干擾因素的影響。待一切妥當,雲陽真人才微微舒緩了緊繃的身軀,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目光轉而落在牧天涯身上,眼神裡交織著一絲探究的深邃與溫和的關切,輕聲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牧天涯心下一驚,趕忙疾步上前,身姿恭順地行禮後,以清脆而恭敬的聲音回道:“回掌教真人,我叫牧天涯。”雲陽真人微微頷了頷首,又接著道:“嗯,好孩子,你可以把你的身世告訴我嗎?”牧天涯聽聞此言,微微低垂著頭,眼神中瞬間閃過一抹迷茫的黯淡與憂傷的陰霾,語調遲緩而低沉地說道:“真人,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被村子裡的李奶奶撿回來的。所以我都不知道我是誰。我只知道我身邊只有這個項鍊。”言罷,牧天涯小心翼翼地探手入懷,從中取出那條從不離身的龍形石頭項鍊,雙手高高捧起,畢恭畢敬地遞向雲陽真人。
雲陽真人緩緩伸出手,輕輕接過項鍊,就在那指尖觸碰到項鍊的瞬間,一股古樸而神秘的氣息如涓涓細流般,緩緩地在他掌心流淌開來。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這條項鍊,只見那龍身雕刻得精妙絕倫,栩栩如生,每一片龍鱗都似在微微顫動,仿若被賦予了生命,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秘密。雲陽真人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他凝聚靈覺,試圖深入探查其中的奧秘,然而,卻驚覺一股若有若無的神秘力量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頑強地阻止他繼續深入探究。
他緩緩抬眼,看向牧天涯,目光中已然多了幾分凝重與疑惑:“此鏈頗為奇異,孩子,你可知它有何特別之處?”牧天涯滿臉茫然地搖了搖頭:“真人,我從未察覺它有什麼特別,只是覺得它是我唯一的親人所留之物,所以一直貼身戴著。”雲陽真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後,他輕輕將項鍊歸還牧天涯:“你且先收好。孩子,你雖身世成謎,但能引動那奇異天象,定非凡俗。本門收徒,最重機緣與品性,你既有機緣至此,我自會為你探尋身世,你且安心在山中修煉。”
牧天涯滿懷感激地雙手接過項鍊,重新鄭重地戴回脖頸:“多謝掌教真人。”雲陽真人微微抬起手掌,一道柔和的光芒如薄紗般輕輕籠罩牧天涯:“我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