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去叫田易。
田易來的很快,聽到田柔的想法,當場就怒了。
連叔父都不叫了,直呼其名。
“田富海,今日在郡守府我怎麼跟你說的?”
“田柔的婚事由我做主,早就把她許配給戶部尚書之子劉文浩了,怎能再讓她嫁給趙平?”
田富海老臉一紅,屁都沒蹦出來半個。
而田柔則大驚失色。
“什麼?”
“我已許配了人家?”
“為什麼我不知情?”
“需要你知道嗎?”
田易冷冷道。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明日就回京覆命,你跟我一起回京。”
“抓緊把婚事辦了,免得戶部尚書等不及,讓劉文浩娶了旁人為妻,那個時候,你就只能做個妾了。”
“我不要。”
田柔委屈的哭了。
“我都不認識那什麼劉文浩,更不知道他長的是醜是美,我不要嫁給他。”
“容不得你反駁。”
田易說:“自古女子婚事都由父母做主。”
“我身為長兄,長兄如父,可以代替田富海做主你的婚事。”
“田富海,好好開導開導田柔,這件事情若是辦不成,不但我要玩,咱們整個田家都可能被屠殺的一乾二淨。”
“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我明白。”
田富海嘆息一聲,“大侄子,你放心吧,我一定讓小柔乖乖去京城完婚。”
“我還有點困,先休息去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田易大搖大擺的離開。
心中甚是得意。
用堂妹田柔攀上戶部尚書這棵大樹,以後他晉升為翰林大學士的機會就更有把握。
將會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
必能給田家帶來幾世的榮耀。
別說田柔只是他的堂妹了,就算是他親生女兒,能換來如此榮耀,該犧牲的時候,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爹,你趕快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嫁給劉文浩,我只想嫁給趙平。”
田易一走,田柔就跪倒在老爹面前,苦苦哀求。
“胡鬧!”
田富海甩開她的手臂,氣呼呼道:“嫁給趙平有什麼好的?”
“他不過是一介平民,充其量懂點醫術,連醫官都沒有考上,在劉文浩面前,屁都不是。”
“可他是七品品酒官啊。”
田柔反駁。
“七品品酒官又如何?”
田富海不屑道:“你看看徐天華,不也一樣是七品品酒官嗎?”
“還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可在那些朝堂之中那些真正品級高的官員面前,還不是連頭都抬不起來?”
“趙先生懂得懸絲診脈,肯定跟太醫關係匪淺……”
“太醫又如何?”
田富海更加不屑,“升到頭,也只是一個太醫院提點,區區五品官員,還沒有任何實權。”
“而劉文浩呢?未來極有可能接替他父親的職位,成為戶部尚書。”
“那可是真正的三品大員。”
“比太醫院提點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若非你堂哥暗中運作,你覺得憑我們家的門楣能配得上戶部尚書之子?”
“你能嫁給劉文浩,是咱們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就知足吧。”
“爹,你不怕這麼做得罪趙先生嗎?”
田柔又質問道:“不怕他不把相思酒賣給我們?”
“到時候咱們家沒有銀子擴建紡織作坊,歲布交不上去,朝廷可是要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