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積在一起創造了現在的歷史,山川的過去、土地的過去、河流的過去、城市的過去,將那些東西留存在畫布上才是我要做的,而絕不是繪製眼睛看到的景象那樣無聊的浮於表面之物”
而畢加索則完全不同,她對風景之類的東西幾乎完全不感興趣。
“那些東西並沒有靈魂,我需要的是靈魂,將生命的靈魂留在畫布上,這才是我要的”
與莫奈正相反,畢加索渴求於人類所特有的那種‘活著’的特性,比起在短暫的時間裡一成不變的風景,每分每秒都在變化的生命才是更加吸引人的東西。
倘若說莫奈喜好的是用過去沉澱出來的此刻,那麼畢加索所追求的便是定格在此時此刻的光景,無關過去和未來,僅僅只是此時此刻的近似於永恆的東西。
並非不會畫風景,正相反,畢加索的畫總是以顏料和色彩相當抽象地來表現她所謂的‘人的靈魂’,以至於大部分人看到她的畫之後都以為她畫的是風景而非人物。
而畫家本人對此做出的解釋是“這是靈魂的景象,我將它記錄下來,是人是物與我何干”
曠世之作《符爾摩斯的微笑》陳列在盧浮宮中,即便仿造這幅畫去描摹出贗品,從中剪下下那位神秘的符爾摩斯,難道就會有人不認識這幅畫作嗎?
只不過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讓畢加索發出邀請,只有在那雙粉色瞳孔之中倒映出一位足夠漂亮而且足夠特別的美麗少女的身影的時候,畢加索才會欣然離開自己的畫室,帶著她視為自己的戀愛物件的畫筆前去邀請這位臨時的‘繆斯’。
與其說是畫師,倒更像是情聖
畢加索用來邀請少女們成為她模特的話語,簡直就是自詡浪漫的法國人們所敬仰學習的物件。
“你好,你的美麗帶走了我的靈魂,那麼作為交換,我能把你的身影留在畫紙上嗎?”
沒有人知道這位神秘的如同她那支好像不會損壞的畫筆一樣的少女究竟從何處學來的如此多的俏皮的情話,這個調皮的惡魔即專情又多情。
她專情於自己的畫筆,專情於自己的模特,專情於每一個當下。
同時她又多情於每一位模特,每一位少女,每一位讓她忍不住要從那裝著顏料的小罐子裡提出畫筆的美麗姑娘。
這就是她,自稱為巴勃羅·凡·畢加索的少女。
“創作就像愛情一樣,是絕對不能將就的東西,不合格的作品就要撕掉,只有唯一的‘符爾摩斯’,才是我所鍾愛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