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躺在病床上不願意醒來了。是不是自己今天太貪心了呢?他不該展現出自己的喜歡的,按部就班去走完人生就好的,可是這曾經不是白陌變優秀的理由。
他總是喜歡在面對難題的時候沉默,不是傲慢無禮,只是單純地在思考一些很遙遠的東西,甚至都已經脫離了本來的問題,可思維還是像踩了香蕉皮一樣一直向著未知的方向滑行,越是遲緩就越是意味著問題的解決要交到他人的手中,最後變得無法拒絕了。或許這就是他不想去做領袖,只想沒日沒夜工作的原因吧。
白陌的眼尾高度降下了些許,即便點了點頭,也還是說道:“我知道了,不過今天出去那麼久,我有些疲憊了,可以等到我下一次來嗎,陸逸?”
心底裡似乎就是有些東西藏得很深很深,深到自己也找不到,於是總是沒人能夠輕易打洞他,似乎只有將柔軟的東西收起來藏好,才能在輝煌的殿堂裡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才能在自以為是的表演者裡成為感動座上客的那一個,把一腔熱血放幹之後才能給所謂成熟留出一個位置來。
當盛大的宴會開席,觥籌交錯和人聲鼎沸交織在一起,誰不是像飛蛾撲火一樣蜂擁向幸福的光點,即便交響曲不是這樣做的。
“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檸荼手邊玻璃杯的飲料已經見底了,液體已經覆蓋不了那片淡黃色的檸檬片,她等待著電腦上的檔案複製給韓鈺的資料卡。
夜色鋪蓋在整座城市上空,將黃昏的美麗驅趕向晨昏線的最後角落,燈光接替城市的照明職責卻不如太陽那般心胸寬廣,它們各執己見,或是霓虹或是LEd,在黑夜裡肆意交疊,爭先恐後擠進人類的視野,像酒館裡的燈光照在那片檸檬上,於是那片檸檬晶瑩剔透得就像是滴膠做的模型。
“檸荼,能請你……笑一個嗎?”夏晴的這句話說得很遲疑,很顯然他自己都知道說出來怪怪的,外加上酒館這個環境,配上這種上世紀都會覺得像是在耍流氓一樣的臺詞,讓夏晴和檸荼之間的氣氛變得和這句話一樣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