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我父母又不會挑你這個理。”
許渙現在真不想去凌家,聽凌二姐這樣一說,便有些動搖,凌二姐道,“我懶得動彈,就不去辭舅媽了,表兄代我跟舅媽說一聲吧。”
“那也好。”許渙對凌騰是客客氣氣地,“今天還有些許瑣事,待我閒了,過去找騰弟說話。”
凌騰何等細心之人,想著平日裡凌二姐都是“相公長相公短”的,如今怎麼叫起表兄來了,對許大太太的稱呼更是奇怪,便知凌二姐心裡有事。凌騰不動聲色,望許渙一眼,笑,“無妨,姐夫有事只管忙。”扶了凌二姐上車,與許渙告辭回家。
凌二姐回家也沒說什麼,該吃吃該喝喝,待凌大太太說起許家想給許渙納妾一事,凌二姐笑道,“原早該如此了。這幾年我身子不爭氣,不好耽誤表哥,只管叫舅媽給表哥安排吧。”
凌大太太仔細打量閨女神色,見閨女依舊如昨,想著二女兒素來是個有心胸的,遂放下心來,寬解她道,“你只管放心,你舅媽說了,不論是誰,生下孩兒都養在你房裡。”
凌二姐笑,“何必離人骨肉,我從不在意這個。只要表哥舅媽高興便好。倒是我久不回家,舅家雖好,到底不如自己家自在,我想多住些日子。”
凌大太太滿心心疼,撫摸著女兒圓潤的臉龐,憐惜道,“這是咱自家,你願意住多久便住多久。”
凌二姐遂高興起來,凌四姐在一旁道,“我聽說卿姐姐開了個小藥堂,左右在家無事,二姐,不如趕明兒咱們去瞧瞧。”
凌二姐笑,“也好。先前卿妹妹那事,我趁著還書的時候瞧了她兩遭,原想勸她,看她氣色還好,就沒說那些叫她掃興的話。怎麼如今又開起藥堂來了?我以前都沒聽你說。”
“你天天在許家悶著,能聽說什麼新鮮事兒。”凌四姐端了蜜餞來,娘仨一起吃,凌四姐道,“咱們這些姐妹,我誰都不服,唯獨服她。若換了別人,似卿姐姐這樣倒黴,早不知如何尋死覓活了,獨卿姐姐,待人行事一如從前。她在外與人合夥開調料鋪子,賺了不少銀子。聽說,她以前就跟那位蘇先生學了不少醫理,如今起了開藥鋪的心思也不為稀奇。反正藥鋪是濟世活人的好事,聽說快開張了,咱們去瞧瞧她,也省得總悶在家裡。”
凌二姐笑,“好啊。”
凌大太太見女兒們高興,自己也高興起來,道,“家裡有莊子上新送來的柿子,正好帶兩筐給給你們姑媽和她家老太太嚐嚐。”
兩人都應了。
趙長卿手裡有一些銀子,後來柳家又送了許多財物補償,趙勇都讓淩氏給趙長卿送去了。趙長卿換了些銀錢,給了淩氏一半,自己留了一半,此方有了開藥鋪的心思。
如今親事不必再提了,趙長卿說開藥鋪,淩氏也沒攔著,尤其梨果今年升了官學唸書,趙長宇也去了朱家族學讀書,兩人都不用再麻煩蘇先生了。趙長卿出銀子,蘇先生當大夫,當然還得管著進藥同時指點趙長卿醫術之類,兩人六四分成。
就在離趙家不遠臨街的地方盤的鋪面,兩間的門面,裡頭還帶個小院子。凌二姐凌四姐來的時候,趙長卿與蘇先生正在整理藥材,還有個族中選出來的學徒的小夥計趙良棟在畔幹活。見凌二姐凌四姐來訪,趙長卿起身相迎,“你們怎麼來了?”永福也在幹活,趙長卿撩著水井旁的一桶清水洗洗手,請凌二姐凌四姐屋裡坐。
凌二姐笑,“你忙吧,我是聽說你開藥鋪,跟四姐兒過來瞧瞧。”
趙長卿請她們到屋裡去喝茶,笑,“藥材進來後都要處理過,有一些該炒的,該切的,該研末的,都不一樣。前頭整理的差不多了,這些活還要慢慢幹。”
凌四姐讚歎,“卿姐姐,你可真能幹。”
趙長卿笑,“我是在家裡悶著無趣,有點事做,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