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強笑,沒再說話。
大戰在前,也沒人注意他的神色。
幾人的注意力,全在那隻巨掌上面。
就見巨掌不斷下落,似乎被激怒般,如一座巍峨隕石,那抹金色,則是摩擦出的獵獵火焰,雖有佛號伴隨,卻殺氣森森,誓要斬妖除魔。
“爾等魔頭,本就該碎屍萬段,去死吧!”
金光罩體之內,一聲怒喝衝擊出來。
路障忍不住啐了一口:“去你媽的魔頭,雖然我看不慣長生堂的修煉方式,但憑什麼是長生堂弟子就一定該死?”
在聽到那聲叱喝時,唐邪也微微皺眉。
他著實沒想到,這等一刀斬殺、戾氣十足的話語,竟然出自佛門弟子之口。
突然間,唐邪生出一個主意:“路障,我現在用的這張臉,修為如何?”
“你說季凌躍?”
路障說道:“說起來,季凌躍也是一位耀眼的天驕,年紀輕輕就升到了魔校級別,只是燕河太閃耀了,他在長生堂才沒有那麼耀眼。”
“正合我意,對了,這季凌躍的乾坤戒你拿了沒有?”
“噢,你不說我都忘了。”話音剛落,路障突然猜到了什麼,睜圓眼睛問道:“天道,你是想……”
“這些長生堂弟子還有用,我就出手幫他們一把。”
接過那枚乾坤戒,瞬息間,唐邪攻破戒指內的神識,取出季凌躍生前最擅長的一件兵器。
一把奇形怪狀的黑色馬刀。
而這時,那一隻金色巨掌距離燕河只有十餘米遠。
掌風呼嘯,吹掉燕河的髮帶,一頭黑瀑,四散瘋狂。
一股灼燙感迎面而來,徹底斷送了燕河的反抗情緒,他握緊劍柄,閉上雙眼,靜待死亡的到來。
周圍的長生堂弟子亦是如此。
一個個悲慼絕望,甚至有人不甘死在佛門之下,引劍自刎。
“轟!”
突然,整片狩風嶺為之大震。
瘸子、疤臉、路障三人,全部從暗中站直身體,死死盯著眼前炫目激烈的一幕。
燕河眉峰一動,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雙眸睜大。
視野中,那隻金色巨掌,被一柄黑色馬刀凌空阻擊,掌心中有無數的金色流焰,化作雨點,向四面八方迸濺而去。
有的落在長生堂弟子的身上,瞬間灼透他們的身體,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快躲開!”
燕河意識到這是他們唯一的生機,竭力大吼。
等他們逃到安全區域,燕河忍不住又回過頭去。
頓時瞳孔巨震。
在他們慌忙逃竄的時候,那隻巨掌已經縮小過半,再沒有先前的聲勢,而那柄馬刀的主人,屹立掌下,以一己之力擊潰了這記大明王掌。
“是你?”
燕河突然記起那柄馬刀的來歷,問道,“季凌躍,你能駕馭這把化血刀了?”
將刀刃一轉,發出嗡嗡嗡的震顫,唐邪沒理會他,而是盯著那團金色罩體:“敢問是問禪寺哪位大師,一定要將我長生堂弟子趕盡殺絕嗎?”
燕河眉頭皺緊,他身為魔將,當之無愧是這些弟子的領頭人,這季凌躍不回答他的問話也就罷了,竟然還以領頭人的口吻質問敵人?
隨即,燕河催動步法,回到唐邪身後,一掌按在他的肩頭:“季凌躍,你可以退後了。”
“我是無所謂……”
唐邪側過頭來,衝他咧嘴一笑,“不過,下一記大明王掌,換你來接?”
燕河臉色驀地黑了。
他接?
半盞茶之前,他連逃跑都分身乏術,拿什麼接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