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家人都帶了東西,你姥姥、姥爺身體都不錯,不用惦記。”
我淺淺的彎起嘴角,很真誠的說:“三叔,謝謝你。”
他轉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我眼 ,待收拾完後,修長的身子靠在島臺,拿出一根菸。
他抬起眼皮仿若不經意的說,“改稱呼改的挺快。”
我尷尬的話鋒一轉 ,“穆鶯…怎麼樣了?我正打算明天去看看她。”
“老五把她帶走了,目前不在玄武城。”
我急著問,“去哪了?”
“養傷。”他言簡意賅。
“真的只是養傷?”我再次與他確認。
梵迦也眉峰不耐地蹙起,吐出煙霧不疾不徐,“不然呢?難道我經常騙你?”
我被他突如其來,如颱風一般的情緒搞得一愣。
我頓了頓,小聲解釋道:“你沒有經常騙我,只是有什麼事你都愛瞞著我,我也只是想確認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梵迦也像公正嚴明的行刑者,又全然紳士面貌,微微眯起眼睛。
我感受到這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毛孔變得侷促,又緊緊合上。
我望著他的眼睛,像被潮水拍上岸的魚,感受逐漸稀薄的空氣慢慢窒息。
我拄著桌面,艱難的起身道:“我有些累了,我…送你出去?”
屋內安靜極了。
我看不出是不是我明目張膽的趕人,令他生氣了。
我們倆對視片刻,最後是我敗下陣來,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面。
他嗓音低沉道:“符三,我不會自以為是和你說,我做什麼都是為你好。
,!
我更清楚,你不需要這些所謂的‘為你好’。
你工作上的事,我從不插手。
你有自己的野心,你足夠頑強,像燒不盡的野草。
我和你說過,你想知道什麼,問我。
我對你知無不言。
可你對我心裡有氣,為什麼遲遲不問?”
我放置在身側的手攥了又攥,恨不得將指甲鑲入掌心,像一個被老師訓話的孩子。
之前以為他故意傷了不染,最後印證是我誤會了扶硯話裡的意思。
他興許是看出了我此刻內心的掙扎,走到我身邊來,將手中的煙擰滅。
他歪著身子,濃黑的眼睛片刻不挪的看著我,薄唇微啟,“符三,為何你信任的人,從不是我?”
我微微蹙眉,眼底閃過被冤枉的薄怒。
“我怎會不信任你?”
“從小到大,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不是嗎?”
他似乎要開始和我清算,眼眸冷了冷,像是介意了許久,一想起這件事兒就不太爽利。
“你對我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嗎?
像你對霍閒那樣?
即便你知道是霍閒曾有意透露我,你心裡:()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