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便放緩了車速,好像是怕打擾到城裡熟睡的百姓似的!可我的心裡急的要死。現在我已經不要求解穴了,僅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就是……我想上——茅廁啦~~!臭聾啞人快點趕車呀!我已經忍了很久啦——!
這有話不能說,有手不能動的滋味,要比蠱蟲在身體裡爬還要煎熬!大冰山你記著~~!我一定會報仇的——!
我們拐進一條街,那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男的體面富綽,女的紅衣綠裙。
“大爺進來坐坐呀~~~!”某女。
“大爺好久沒來了,快裡面請~~!”某女。
“寶貝~~!爺來了!!”某男。
“奴家想死你了~~!”某女。
“這位爺我們家的姑娘個個夠味兒~!”某女。
…………
他們在幹什麼?那些弱柳扶風的女人,那些軟言細語,怎麼這麼不舒服呢?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車在一個叫“醉香樓”的門口停下了,這是附近最高的一座樓臺。
“爺,到了!”莫言回頭,對著車簾輕輕吐出三個字。
如果沒被點啞穴,相信,我一定會驚撥出聲。
莫言眉頭一挑,面無表情的掃我一眼,好像在向我宣佈“我不是啞巴!”。
天啊~~!我叫他那麼多天的“聾啞人”,人家連個不字都沒說。大冰山可比聾啞人好聽多了,可大冰山卻氣得跳腳的和我對罵,大冰山瞧瞧人家莫言的定力,真是人如其名!佩服~~!佩服~~!
正文 第二卷 醉香樓
大冰山跳下車,手握馬鞭優美的在我身上甩了兩下,“啪啪”胸下吃了兩記重力。
哇~~!總算解穴啦~!我要上茅廁!可身體卻軟綿綿的攤趴在車上,用不上一點力氣。完啦被點癱了嗎?正當我掙扎著要站起來的時候,只感覺後頸衣領一緊,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活生生給扯下了車。
大冰山~!!!!你動作就不能輕點?腳還沒在地上站穩,大冰山一甩手,把我丟向莫言。幹什麼?把我當什麼了?就這樣丟出去!大冰山有本事一輩子別給我解開啞穴,不然我一定罵死你——!
莫言緊張的高舉雙手,越過我詫異的看向大冰山。當我快要撞到莫言的胸膛的時候,後頸衣領又是一緊,大冰山又把我扯回他的身旁。
我就像一隻貓仔似的被他提著,雙腳離地。四肢無力的撲騰兩下,指了指肚子,指了指嘴。我急呀~~!我想去方便啦~~!快點放開我!放開呀~~!我要去茅廁了啦~~!看著大冰山不解的樣子,我真的好想哭!不明白就給我解開啞穴好不好?我用眼神又是祈求又是威脅的,手拼命的比劃著。
大冰山的臉浮現厭色,他倒會省事啊~!又給我來了兩下,一副掙扎的姿勢,再次被定住~~!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天知道~~!我只是想上茅廁僅此而已~~!大冰山我跟你誓不兩立——!
大冰山把我夾在腋下,大步邁進“醉香樓”。
一進大廳,濃郁的脂粉味撲鼻而來,大冰山略皺下眉頭,看來這味道他也不是很喜歡。待看清來人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廳,驟然安靜下來。男男女女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我們。
一位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一路小跑的過來,在五步之外站定。
“田爺,蕭爺在雪字一號房。”曲膝行禮,畢恭畢敬的輕聲道。
大冰山眼也不抬地,直接夾著我上了樓梯。死大冰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了我?我很憋呀~!
身後傳來小聲的竊竊私語。
“那小子是誰?田爺怎麼親自夾著?”某男。
“沒準,人家田老闆就好這口兒。”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