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原是左曲氏去年秋天才聘回來的兒媳,喚李慶娘。她們家世代居住海口,歷代經商,因曾經救過老安定侯,這才有緣結下這門親事。
左曲氏本就不喜歡自己兒媳婦是商戶人家出身,覺得比之林張氏那三位兒媳簡直就是丟了自己的面子,可她又不敢違抗老侯爺和老太君的意思,只得將滿腔的怨氣出在李慶娘身上。
自李慶娘進門以後,平日裡沒少讓她立規矩,折騰她。
李慶娘聽見左曲氏說自己是鄉下地方出來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在家裡婆婆這樣說她,她也就忍了,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婆婆居然一點兒情面都不給他留!
李慶孃的眼眶又紅又溼,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就算已為人婦,臉皮還薄得很。
安定侯夫人左曲氏的妯娌,安定侯府二夫人眼珠子一轉。
“大嫂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這誰不知道林夫人可是頓空大師最為看中的佛緣之人啊!照我說,這‘琅琅珠’說不定就是頓空大師遺贈給林夫人的人不一定呢!”
“放屁!”
安定侯左曲氏一句粗話響徹雲霄。
正在和林張氏說話的住持悟能大師等人往這邊兒望了望。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李慶娘真真是又急又羞,可一想到相公平日裡對自己的好,她咬了咬牙,大著膽子又一次伸手去拉安定侯左曲氏的衣角。
“婆婆,我們不要說話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定侯左曲氏一巴掌拍在手上。
李慶孃的嬌嫩嫩的手背上立刻紅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麼?讓你不要拉我的袖子,你還拉!”
安定侯府的二夫人也在一旁應和道:“是啊,慶娘,這長輩間說話,哪有你小輩兒插嘴的道理!”
李慶娘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二嬸不是好人,可偏偏婆婆又看不出來!
“大嫂,你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後面想要說什麼來著?”安定侯府二夫人笑眯眯地問道。
一提及自己想要說林張氏壞話的內容,安定侯左曲氏就立馬來了興趣。
她興致勃勃地說道:“依我看啊,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鬼魅手段****了頓空大師,要不然那法佛寺的至寶‘琅琅珠’怎麼回落到她的手裡!”
“不至於吧!頓空大師說什麼也是高僧,就算是些鬼魅手段在他面前還不都得現行了麼!”
安定侯左曲氏撇撇嘴,說道:“這****的手段厲害著呢,她要是真想要使些手段,我看頓空大師也不定是她的對手,說不定。。。。。。”說著,她自己倒先“呵呵~”的笑了起來。
安定侯府二夫人眼珠子一轉,心中一喜。
這個老傻貨終於要上鉤了!
“說不定什麼?”
李慶娘見自己婆婆正一步一步朝著二嬸佈下的圈套中走去,心裡十分著急,但她又不知道二嬸到底想要幹什麼,她抬眼無意間瞥見了一臉慍色的住持悟能大師、悟道大師、以及。。。。。。慢著!
電光火石之間,李慶娘明白了什麼。。。。。。
李慶娘猛然抬手,抱著哪怕是被自己婆婆打臉的後果,再一次去拉她的衣袖。
與此同時,安定侯左曲氏說不定後面的話已經說出口了。
“說不定頓空大師就是和她有一腿呢!”
李慶孃的動作始終沒有快過林張氏說話的語速。
完了,完了!
李慶孃的手頹然地從半空中垂了下去。
相公一定對自己失望極了,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