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可能著鐵甲?”
呂布臉色一黑,自己膂力過人,想不到第一次被人小覷,當即神色不耐喊道。
“塞尉可是小看我呂奉先,大丈夫連披甲都做不到,枉為男子,不如著女裝算了。”
右邊下首的秦宜祿臉色一黑,但想到呂布的實力,看了一眼堂上,低下頭默不作聲。
王蒼眼珠一轉,魚兒入簍,使出了一招激將法。
“彩,吾雖與奉先初見,但豪氣可不比元隆差啊。”
不想呂布還沒發作,呂布的旁邊的成廉先被激了出來,嘴裡大聲囔囔道:“元隆何人,如何能與呂屯長相提並論?”
立於王蒼身後的高寶當即要拔刀邁步找成廉理論一番,見跪坐在身前的王蒼揮了揮手,收斂了手上的動作。
王蒼笑了笑,也不接話,自顧說道。
“不想我塞人和亦不弱於胡虜,成隊率勇烈,如此勝算再加一成。”
原本成廉準備變色拔刀,好好教訓一下王蒼身後那有些魁梧的漢子,聽到王蒼這話,臉上頗有些喜色泛出。
“以主家對賓客,以萬眾合一心,以奉先為鋒、成廉為刃、侯成為顎、杜颯為背,兵鋒所向,諸君!獲勝何易?”
受此激勵的呂布比成廉還急,當先從案几後跳到廳中,對著上首的王蒼拱手就拜,口中說道。
“塞尉之謀,布聽之,如同撥雲見日,久旱逢甘霖,深恨今日才識君之名,有此計策,縱然萬人,布何懼焉?”
成廉、候成等人見呂布上前,也跟著上去,杜颯和侯成猶豫了一下,礙於情面,也跟著到廳中請戰。
王蒼走到廳中,一一扶起眾人,溫和的笑著說道。
“與諸位相談,不覺已至日中,吾腹中飢飢,各位不如留在塞尉府小酌幾杯,我輩武人豈能無酒?”
作為邊郡武人,幾人俱皆好酒,再次下拜說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幾人各回席上,王蒼拍了拍手,早就候在堂外的婢女端著菜餚、捧著酒罈流水般走了進來。
一時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侯成喝得滿臉通紅,連呼過癮,王蒼更是連連勸酒。
可惜梁詡把他家中那隊美婢、舞姬和樂伎帶走了,想到那日素手斟酒的女子,箇中滋味,確實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