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用老,直直的朝著其心口扎去。
糟了!
來不及了!
張林剛準備躲閃,身子就被撞開,只見大牛頂著木盾,電光火石間救下了張林。
赤闋手中短刀只有兩尺,但異常鋒利。大牛那薄薄的木板如同被切開的蔡侯紙般,從中間破開了道口子。
短刀扎穿木板後,又攪動了幾下,幾根長短不一的手指連同開了個洞的木板一齊掉落在地。
好個大牛。十指連心的劇痛下,這個粗鄙的漢子硬是一聲不吭,舉起那小臂粗的鐵杵就朝著赤闋頭上砸去。
這時,其他親衛也趕了過來,幾根短矛如同蓄力撲向獵物的毒蛇一般,從各個方向刺進了大牛的身體。
喉間一甜,一口帶著氣泡的血沫被大牛吐到赤闋頭上兜鍪的白色尾羽上,那一抹赤紅在火光下愈發豔麗。
身上被幾根短矛架住,大牛一時間進退不得,木木的看著身前的赤闋,嘴裡喃喃自語。
“這個硬,這個硬。”
只覺手上的氣力如同洩了氣似的快速消退,平時舉重若輕的鐵杵好似千斤之重。
大牛努力睜開雙目,用鐵杵在赤闋胸前的鐵甲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後,渾身的氣力好似在這一刻用力,高昂的頭顱重重的沉了下去。
身後的張林剛撿起自己之前丟棄的馬刀,隱約聽到一句低語。
“不要下次,就這次吧...”
“大牛!”
張林臉上不知是淚還是血水,有些模糊了雙眼,眼中冒火般怒視著赤闋。
赤闋還是那般,作為日律部有數的勇士,殺大牛就像殺了只蟲豸一般,絲毫提不起興趣,只是那黑乎乎的鐵杵在自己身前精緻的鐵甲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凹坑,讓赤闋有些不悅。
身後陸續趕來的親衛越過赤闋,衝著張林殺去。
短矛舞動間,張林身邊的親信越來越少,到最後只剩下張林和高良兩人。
這幾十親衛仗著矛長甲精,卻近乎毫髮無損,只有幾個受了點輕傷,讓後面圍觀的伊力奇神色大喜,指著赤闋等人對身旁的叱幹卓笑道。
“阿卓,赤闋不愧是姐夫部中的勇士,那黑漢子前邊還那般勇悍,卻在赤闋手上走不了幾個來回。”
叱幹卓沒有回話,臉上還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讓像個孩子般炫耀的伊力奇有些不爽,但這是自家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不好說什麼。
前陣中,被圍在垓心的張林只覺鋒利的短矛閃爍著的寒光就像針扎一般,連連劈開刺來的短矛,且戰且退。
其他慕容部計程車卒認識這一支親衛隊,自然不敢上前,在慕容光的有心儲存實力之下,在邊上作壁上觀。
赤闋越過眾人,他要親自取下這個奴隸的人頭,回去獻給伊力奇覆命。
之前丟棄的短矛被他撿起,覷見張林空處的他,矛鋒如同毒蛇吐出信子,直直刺向張林心口。
一股沒來由的危險感傳至心頭,那杆沒被自己劈斷的短矛又刺了過來,張林用盡全身氣力,略微偏開身子,矛尖破開皮肉從鎖骨下洞穿而過,最後卡在右邊肩頭之中。
“啊。”
一聲不似人發出的嘶吼從張林口中叫出,劇烈的疼痛之下,張林連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只見赤闋又棄矛抽刀,那把異常鋒利的短刀對著自己的心口捅來。
張林閉上雙目,口中發出絕望的悲鳴:“我命休矣!”
但等了幾秒,熟悉的痛感沒有從心口傳至全身,張林有些錯愕的睜開雙眼。
只見面無表情的赤闋如臨大敵一般,一根長長的羽箭斜插在其右手小臂,那把鋒利的短刀直直的掉落在滿是血汙的地面,刀身插進地上的泥土之中直至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