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秦陽,還一臉笑吟吟的看著後者。
但秦陽能做到雲中輕俠領袖,自然不是一個笨人,聽懂了王延壽的暗示,馬上改口喊道:“主公!”
“好!”
聽到這聲呼喊,王蒼這才起身將秦陽扶起,笑著與左右的王延壽、宋憲等人說道:“今日先得一莊,現又得一虎士!”
“雙喜臨門,雙喜臨門!”
話落,王蒼忽然又想到什麼,對著身邊的王延壽喊道:“延壽,如今農忙的差不多了,該把趙伯和白叔、高叔喊回來了。”
“這喊人的事,就勞煩你跑一趟了。”
“唯。”
王延壽應了聲,自顧的往外走去。而王蒼則不著急走,他將莊中管事的找來,先是細細叮囑了一陣,告知其日落時分之前會有大量馬匹和許多義從前來,又讓其多準備些飯食和芻稿,再把莊子收拾出來,以供人馬居住。
管事的老者應了聲,也自去招呼莊中田奴和徒附。說來有趣,這老者也姓趙,喚作趙贔,王蒼亦稱其為趙伯,見其精明能幹,正好與家中那位趙伯二人一趙主內,一趙主外。
眼下無事可做,莊子也能夠正常運轉,不需要自己費心,王蒼想了一下,便準備先回雲中。
如今只要等到呼衍部把戰馬送來,再與那宦官刻意交交好,為自己未來謀個好差事,就到返回武泉塞的時候了。
這些事情看著簡單,做起來可不輕鬆。想到這些事,王蒼只覺一陣頭大,翻身上了一匹健馬,不等身後幾人,直接抽馬往前奔去。
這會兒氣溫沒有正旦那麼冷,卻依舊冷得凍死人!隨著馬背上下顛簸,那迎面而來的冷風如同一雙冰涼的小手,稍解王蒼愁思。
幾人身下皆是七尺以上的駿馬,加上王蒼刻意賓士,行了不久,便來到雲中縣城郊外。
此時郊外倒是熱鬧,一大群戰馬密密麻麻的擠做一堆,一群胡人打扮的騎士在周圍呼喝,防止馬匹亂跑。
見王蒼等人到來,這些胡騎略微警惕,邊地偷馬賊不少,像呼衍部這種養馬的部落,每個月都會丟失不少馬匹,如能追回倒好,將賊人打死就是,如追不到,那隻能當做背時,認下這枚苦果。
幾騎胡騎在遠處交頭接耳,然後其中為首一人率先策馬而來,遠遠的喊道:“不知貴人是?”
是個知禮節的,王蒼勒馬在原地,高聲呼喊道:“可是呼衍部送馬來了?”
那胡騎一怔,試探的問道:“足下可是王塞尉?”
“正是。”
見王蒼說完,那胡騎沒有回話,而是轉馬回身,奔行到那些胡騎身邊,不知說了什麼,然後就從人群中分出一騎往城中奔去。
一旁的宋憲試探的問道:“主公,事有不諧,難道是城中有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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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侍御史:《後漢書·百官志》:侍御史十五人,六百石。本注曰:“掌察舉非法,受公卿群吏奏事,有違失舉劾之。凡郊廟之祠及大朝會、大封拜,則二人監威儀,有違失則劾奏。”
《蔡質漢儀》:其二人者更直。執法省中者,皆糾察百官,督州郡。公法府掾屬高第補之。初稱守,滿歲拜真,初治劇為刺史、兩千石。平遷補令。
東漢由於不設御史大夫,而設御史中丞。其下侍御史十五人,一人分掌一州的監察職能。
與前漢有御史大夫的時候所監管的內容不同,後漢的侍御史權勢大些。
如《通典》所言:桓典為侍御史時,執法不避人,好騎一青白相間的驄馬,京都畏服之。又如張綱和陳翔為侍御史時,參奏大將軍梁冀的罪責,皆是嫉惡如仇之才。
如今王允得此職,似乎像一脈相承似得。
而前漢的侍御史就忙得多,惠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