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宏圖思量一陣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可他還是心有忐忑,正待繼續追問,鄭三俊卻沒給他機會,又斬釘截鐵的道:“此事你我實在不宜參與其間,莫被眼前的假象矇蔽了視聽,想想姜曰廣如此反常難道你就不奇怪嗎?”
“有甚可奇怪的?姜曰廣對魏國公倒戈一擊,已經將魏國公得罪的死死的,他不緊隨鎮虜侯的腳步,又追隨誰去?”
鄭三俊聽了高宏圖的分析之後,鼻腔裡發出了一絲幾乎是微不可察的冷哼。半晌之後,才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然後不疾不徐的反問:
“難道除了魏國公,所有人都支援鎮虜侯?”
這句反問讓鄭三俊一愣,他還真就沒想到這一點,是啊,難道除了魏國公江南官場就都是鎮虜侯的擁躉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這時,高宏圖才不得不承認,鄭三俊的見解的確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你我就作壁上觀好了。”
哪曾想鄭三俊又搖搖頭,“你我不是作壁上觀,而是不便參與鎮虜侯以及三衛軍的內部事。”
直到這句話從鄭三俊的口中說出來,高宏圖才頓有恍然大悟之感,他此前一直受固有思維影響,以為李信的決定是出自輿論左右,現在細想之下,今次李信所為似乎並沒有輿論強烈施壓啊!
“難道是?”
高宏圖只說了三個字,餘者便以目光示意,鄭三俊心領神會,答道:“一如高兄所料。就任由姜曰廣折騰吧,他這麼做未必是安了什麼好心,只是一時半會還想不通透其中的關鍵處。”
“莫不是鼓動鎮虜侯放過李雙財,再以輿論群起而攻之?”
“這也是一說,不過他現在如此賣力,只怕將來想要反口,人們第一個唾棄的也是將某人。”
……
米琰這幾日一直跟隨在李信身邊,幾次想開口為李雙財求一求情卻沒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以他在鎮虜侯身邊的經驗看來,李信這一回是鐵了心要以儆效尤,如果李雙財僅僅是無心之失也就罷了,偏偏是接受賄賂以後,又因此被歹人鑽了空子,這就給三衛軍帶來了極壞的影響,如果不窮治其罪以儆效尤,以後這三衛軍還怎麼帶?再除了類似的案件,又該怎麼處置?
所以,李信越是對所有人絕口不提李雙財,米琰就越發肯定李雙財這一回是在劫難逃了。可偏偏牛金松他們還看不透這其中的關節,甚至還發起了什麼萬人聯名大求情。這隻怕與鎮虜侯的初衷恰恰是背道而馳的。他們的串聯不但沒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而會為三衛軍的發展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儘管這種影響短時間內看不出來,可長此以往,大事未成之下,三衛軍便有可能會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腐朽爛掉。米琰的這種揣測並未憑空臆想,以為就在他來之前便聽說很久未見動靜的憲兵抓了幾個把總甚至是千總。而這些人清一色都是在軍港碼頭參與庶務管理的要員。如果沒有鎮虜侯的授意,誰又敢到碼頭上去抓人?
“稟大將軍,朱郎中到了!”
“很好,引他到校場去!”
說罷,李信又轉身對米琰道:“走吧,咱們也去校場,軍卒們等的也該著急了。”
對於李信搞的這次集合訓話,米琰本能認為必然與李雙財一事脫不開關係,也許鬧騰了幾日的事在今日當回落下帷幕了。
三衛軍的校場容納五萬人沒有問題,但見其間已經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齊整的方陣,而李信的出現則讓原本鴉雀無聲的校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李信來到臨時搭好的高臺邊,敏捷的跨了上去,站穩身子後便雙手虛壓,示意安靜。倏忽見,校場上歡呼之聲盡去,換來的則是數萬道期待的目光。
米琰在高臺後掃了一眼校場內的軍卒方陣,其中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