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鼠在樹林間玩耍跳躍,湖邊的龍熙磊正偷瞄著韓烈的側臉,頭戴漁夫帽、正在翻看書本的他如老僧入定般的氣定神閒。
躲他躲了好幾天,最後還是被抓來陪他釣魚,龍熙磊心不甘情不願,悶悶地坐在一邊玩水。
“你不覺得把魚釣起來是件很殘忍的事情嗎?”才發問,韓烈的眼睛就帶笑打量她,那種赤裸裸的眼神暗示總是看得她全身發毛,從那雙眼中,她越來越難讀出他的情緒。
“我這是願者上鉤。”放下旅行書籍,韓烈仰躺在草地上,閃亮的眸子中暗含著喜悅。
又來了!就是這種欲說還休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住他附近晃盪的小魚,一個不留神就會有“生命危險”。龍熙磊避開視線,彎腰便將鞋子脫掉,跳進湖水中游泳去。
“我覺得摸魚比釣魚要快得多,你蘑菇了好幾個小時,一條小魚也沒釣到。”她暗暗嘲笑韓烈是遊山玩水的生手,接著龍熙磊乾脆跑到他的魚鉤附近,把這附近的小魚全體轟走。
“你想把我的魚都嚇跑嗎?”悠閒地拔根小草在手中把玩,韓烈的眸在看到那雙細白小巧的腳丫子時,下腹沖沖衝地再次冒出邪惡的慾念,什麼樣的男人竟能長出那樣纖細乾淨的足踝?
“反正你已經浪費了大半天,乾脆看看小赤龍的『混水摸魚』好了。”有事做總比和他大眼瞪小眼來得好,龍熙磊踩住石頭連連往前跑跳,小腳丫濺出水花,魚兒跑了她就停下來,靜靜蹲在石頭上等它們回來。
“我以前有養過烏龜,養了整整十五年。”韓烈的眸子離不開她欣喜的嬌美小臉,繼續動情地說:“可能是我居住的環境太悶,也或許我不是個好主人,牠們最後還是棄我而去了。”
“牠們……死了嗎?”龍熙磊環手抱膝,轉頭望向他的臉,她好喜歡這樣的韓烈,那表情看起來多麼的溫柔、多情。
“是離家出走了。”韓烈嘴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突然間就不見了,我以為牠們只是出去玩,誰知道從那天起卻沒再回來過。”
“好過分。”龍熙磊皺皺小鼻子,問道:“你一定很傷心吧?”
“還好。”韓烈坐起身,將赤裸的雙足泡進冰涼的湖水中。“我媽離開韓家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要早日離開那座牢籠,不然我永遠不會知道窗外的天地竟是那麼廣闊。”
“你是不是很生她的氣?她又嫁人了?”龍熙磊眨眨大眼睛,問得小心翼翼。
“就因為她能摘下父親的耳環,結果,她一個年輕女孩就成廣大家族下的犧牲品,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卻被硬逼著生下韓家的骨肉,祖父甚至還強迫她答應放棄我,才準她離婚。”
“結果她就真的不要你,然後和你父親離婚了?”纖手伸進湖水內,她緩緩地將水撥往他的方向去。
“命中註定的姻緣不見得都是良緣,逃離那座牢籠是她唯一的選擇,我十歲那年她最後一次出現在我面前,輕聲告訴我她終於找到了真愛,要我為她祝福。”韓烈感嘆地微笑起來。
“可她就像一隻風箏,永遠都在尋覓屬於她的人,那是她獨特的愛情觀。”褐眸轉向她的方向,升起一抹難掩的火光。“不過,我想要的是天長地久的愛情,如果找不到這個人,我寧願一生孤獨。”
“寧缺勿濫喔!”龍熙磊悄悄地吐舌,跟他相比她真的非常非常濫情。“在幾千萬年以前,那時候是沒有婚姻的,可是人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沒有婚姻也不是不行的。”
“可是人類進化了,當男人不爽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看上的時候,就發明了自制的嫁衣,畫上圖案套在女人身上,宣誓那是屬於他的個人財產。”
“聽起來好有趣。”龍熙磊樂得在青石上跳起來拍手。“就跟古時候養豬一樣嘛,農夫為了認出自己養的豬就在豬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