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炎太上輕輕抬眼,出乎孟海林預料的是,他並未生氣,而是平靜地說:
“牧夜,我叫你來只有一件事,把火兒留下的峰主令牌交出來,離開流火峰吧,那不是你的位置。”
孟海林難以置信地看著樊炎太上,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剝奪牧夜的峰主之位。
從樊炎太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並非一時衝動,而是早有預謀。
這麼做對樊炎有什麼好處?難道他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牧夜一臉嚴肅,問道:“樊炎太上認為哪裡才是我的位置?”
樊炎看著池塘,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還年輕,外面對你來說太危險了,回宗主峰去吧。等你達到大乘期巔峰,可以再回來擔任流火峰峰主。”
孟海林感覺情況不妙,等到牧夜達到大乘期巔峰時,新的宗主可能已經穩固地位,到那時牧夜是否能回到流火峰已無關緊要。
這明顯是在拖延時間,不讓牧夜爭奪宗主之位。
儘管心裡不滿,孟海林不敢表達,只能焦急地看著牧夜如何應對。
“外面確實危險,但師父不允許我私自返回宗主峰。而且海公子親自委託我管理流火峰,我不能讓他失望。”牧夜堅定地說。
樊炎太上面色一沉,冷聲道:“在我面前撒謊,膽子不小!”
“樊炎太上為何這麼說?”牧夜同樣嚴肅回應。
“別以為攀上了宗主就了不起。海公子不在,你們就想霸佔宗主之位,你們配嗎?
唐源,告訴他誰才是真正的流火峰峰主!”
隨著樊炎太上的呼喚,清心居的門開啟,走出一位青衫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微微拱手介紹自己:“在下唐源。”
牧夜和孟海林都感到一陣驚訝。
閆松原本擔心自己投靠王玄逸是否明智,沒想到唐源比他預想的更加厲害,直接登上了天火峰,攀附上了樊炎太上。
不是都說樊炎太上只對公孫海情有獨鍾嗎?
怎麼也會收下唐源為自己的人呢?
牧夜瞥了一眼孟海林,發現他也是一臉疑惑,顯然也摸不清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源之前名不見經傳,在整個天靈宗中也沒有多少名氣。
然而,他卻突然成了樊炎太上的得力助手,最令人驚訝的是,他是從樊炎太上的清心居走出來的。
要知道,清心居是樊炎太上親自建造的私密之地,外界根本無法窺探其中的秘密。
即便是公孫海,恐怕也無法獨自進入那裡。但樊炎太上卻讓唐源單獨待在清心居里,直到現在才讓他露面見牧夜。
這種信任與寵愛,似乎超過了他對公孫海的重視。唐源是如何贏得這份青睞的,實在是讓人費解。
沒有人能解答孟海林心中的疑問,只見唐源走到樊炎太上身旁,開口說道:“牧夜,認識一下,我叫唐源,海公子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
“我知道你。”
“那就好辦了。既然你知道我和海公子的關係,就應該明白你的峰主令牌是假的,請交出來然後下山返回宗主峰,不要自取其辱。”
唐源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牧夜微微一笑:“這塊令牌可是海公子親手交給我的,怎麼會是假的呢?”
唐源嘴角微揚,嘲諷地搖了搖頭:“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你除了學會裝瞎耍賴胡攪蠻纏,什麼也沒學到。”
“大膽!竟敢侮辱宗主,你以為你是太上長老嗎?”
牧夜憤怒地喝道,臉上滿是怒意。
不過這只是表面功夫,畢竟對方是在罵他的名義師父,必須表現出憤怒的樣子。
實際上他確實有些生氣,但還沒到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