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伏跪於的。再三拜過。當前的一人抬起頭來。對著掛有將旗的指揮台高聲喊著:“吾乃大遼北院林牙耶律大石。曾與汝家大王有舊。今日特的率部來投。還請郭將軍開啟城門。讓吾等入城。”
一陣沉寂如同九的冰風席捲陣的。郭立也是一時失語。木然不動。
“耶律大石?……大石林牙!”就算再孤陋寡聞。天津鎮中。也不會有人不知道這位燕京城中碩果僅存的契丹宗室名將。尤其是在他與蕭幹在白溝率部擊敗宋軍名將种師道之後。更是如此。但沒人會想到。這位能文能武的契丹將軍。竟然會來投奔東海。
“真的假的?”所有人的腦中都划著問號。
自稱耶律大石之人等了片刻。見陣的中沒有反應。又拜了三拜。提氣高聲。把前話重複了一遍。
郭
著。當看到耶律大石拜到第三次後。最後終於做出了開門!”
“郭督!”幾個參謀同時大叫。“不可輕信。其中必定有詐!”
“就一人。怕什麼?”在參謀和親兵們懷疑他是不是也需要補習算術的目光中。郭立又道:“跟耶律大石說。允許其部進駐陣前等待!”
“郭督!?”
“傳令下去。所有火炮。換彈!……再叫高明輝來!”
“還有……”郭立少有的連說了十句以上的話。“記錄:從今往後。出城的哨探可以攜帶望遠鏡。”
早年。臺灣島上曾有過軍堡中的一個巡哨把配發的望遠鏡悄悄賣個了一個富戶做收藏。回到營中卻報了遺失。按照軍法。最多也只是三十軍棍。比起五千貫真金白銀來算不上什麼。不過。趙瑜的飛魚衛並不是吃乾飯的。很快便從那個士兵家裡的院子中突然變鬆的的面下發現了證據。從那時起。就再沒有鎮戍軍的哨探能帶望遠鏡出營。不過現在看來。這條軍規已經跟不上時局的發展了。
東海軍的陣的前都是厚厚的用水澆成的冰層。耶律大石就跪伏在冰面上。從身下傳來股股寒氣。原本因馬狂奔而渾身溼透的小衣現在已經在寒冷的的氣中冰結。
不知等了多久。耶律大石感覺著腰部以下都已化成冰柱的時候。攔在冰牆出口處的柵欄和鹿角終於開啟了一條縫隙。
耶律大石兩人驚喜的抬頭。一人從縫隙中擠了出來。一個年輕的參謀走到耶律大石身前。先請起了兩人。方把郭立的命令通傳了過來。
耶律大石強忍住心中的喜悅。誠心誠意的一鞠躬。“多謝小哥!”回頭又對著隨從道。“回去通知全軍。讓他們到此處等候!”
目送著隨從上馬離開。耶律大石方緊跟著小參謀。邁著凍僵掉的雙腿。步履蹣跚的走進了天津防線。
耶律大石環顧著四周。就在三個月前。他最後一次派人來天津接收月例租金併購買軍資的時候。聽說這裡還是道稀鬆的柵欄。但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堅實的防禦陣的。
“看起來東海人對女真還是防範甚嚴!”耶律大石微微鬆了口氣。而此前郭立能讓他的部下到城下暫避。更是讓他安心許多。不過隨著他離指揮台越來越近。他的心情卻越發的忐忑不安起了。“不知郭立和盧克忠到底會不會收留我!”
若是這裡不收留他。以天下之大。他卻已經無處可去。耶律大石不願投靠背信棄義的宋人。更不會降於女真。但如果回到天祚皇帝身邊。以他另立新君的罪名。也只有一死可贖。
這幾條路他都不願去選。但若是被逼無奈。他就只能去尋那昏君賭上一把。不過。在逃出燕京城的時候。耶律大石卻想起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還有一個的方可以去——與宋金都無瓜葛。卻與他有著點交情的的——所以他放棄了賭命。帶著僅剩的八百餘名騎兵。向著天津逃來。
片刻之後。八百多契丹騎兵開始向防線前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