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其中必定誤會極大,否則對方也不必非要你死我活,但又著實不知這所為何事,於是道:“朱兄,可否聽在下一言,這其中必定有極大誤會。”朱子明道:“你也不必假惺惺,巧編謊言,有什麼誤會,你以為旁人都不知麼?”
這句話說得宋賢一頭霧水,事情沒個頭緒,對方又認準了死理,此事當真難辦。但見蘇晗昕道:“你們青峰派也太不講理,太欺負人了,我和大師兄上山拜訪,全無惡意,只是想打聽一些事情罷了,你們一上來就拼了命似地,現在你倒還有理了?”
那朱子明默不作聲,蘇晗昕繼續說道:“堂堂青峰派,難道就是你們這樣待客做事的嗎?”見朱子明不答話,便對宋賢道:“大師兄,我們找鍾乾邑那老頭子去!”宋賢道:“師妹,不得無禮,鍾掌門是長輩,不得直呼其名。”蘇晗昕喃喃自語道:“哼,上樑不正下樑才歪。”幾人正要往青峰大堂而去,又見十數名青峰弟子急行而來,蘇晗昕大呼不好,對方一輪又一輪,這次便是插翅也難飛了。
那十幾名青峰弟子見朱子明被擒,倒也不惱,其中一名上前兩步,道:“還請宋大俠高抬貴手,在下奉師尊之命,特來送兩位下山。”朱子明一聽此言,急道:“師弟,你怎麼可以放走我們的仇人!”那人道:“朱師兄,師父說過,此事與宋大俠二位無關,你連師父的話也不信麼?”說罷,便來到宋賢與蘇晗昕面前,抱拳道:“宋大俠,請!”
三人走下山來,宋賢道:“在下此次前來,是為了向貴派打聽一件事。”那人道:“宋大俠有事不妨直言。”
宋賢道:“貴派可曾與山下致遠學堂的陸逸雲有過過節?”那人眉頭一皺:“陸逸雲?從未聽聞。”
宋賢道:“原來如此。”轉而又問:“在下還有一事請教,貴派師兄弟何以平白無故與我和小師妹發生衝突?”言及此,但見那人一臉悲憤,道:“家師今日收完帖子後,獨自在後堂思考武林大會的事情,哪知一炷香後,有師弟發現後堂有打鬥聲,剛開始還以為是師父在練功,後面覺得不對,到得後堂一看,師父已受重傷。此事發生在宋大俠離開後一炷香的時間內,因此朱師兄這才懷疑宋大俠。”宋賢道:“鍾掌門受傷?是何人如此膽大,敢到青峰派傷人?”那人低聲道:“慚愧得緊,我和諸位師兄弟無一人得見敵人。師父說對方共有五人,先後攻擊,都蒙著面。師父受傷後我們忙著給師父治傷,尚未來得及追究敵人行蹤。”宋賢道:“如此請代為問候鍾掌門,此事既然在下也牽扯在內,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告辭。”
宋賢與蘇晗昕回到青峰鎮上,見過許學儒,言明陸逸雲並不在青峰派,其他事一概不提。返回客棧後,宋賢登地想起今日從客棧門前騎馬而過的五人,心中揣測道:“難道竟是他們?他們到底是何來路?”蘇晗昕見宋賢站著不動,道:“大師兄,你怎麼了?”宋賢回過神來,忙道:“沒事,沒事。師妹,咱們在此歇息一晚,明天即刻趕回華山,向師父稟明今日情況,請他老人家定斷。”蘇晗昕道:“嗯。青峰派遭此橫禍,連敵人面目都不知道,也夠窩囊的。”宋賢道:“只怕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刺殺一派掌門,且是在對方的地盤,是何人如此大膽?”蘇晗昕道:“也是,那些人也太囂張了,欺負到人家家裡來了,這件事是不是就是江湖仇殺啊?”宋賢道:“此事究竟為何,我也不知。總之我們以後要加倍小心,青峰派受難,而偏偏又在我們造訪的同一天,絕不會是偶然這麼簡單。”蘇晗昕道:“大師兄你太多疑了,江湖門派之間的仇殺很正常嘛,又或者這只是那鍾老頭子與別人的個人恩怨呢?”她因為和青峰派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架,心中總是不舒服,雖然已經解釋清楚,但口中總是喚“那鍾老頭子”,不肯再叫“鍾掌門”。宋賢對蘇晗昕的說法不置可否,道:“今晚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便回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