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武司培訓,如火如荼進行。
呂不閒深入淺出,旁徵博引,各種案例信手拈來,深刻詮釋了律部二字的含義。
有質疑者發聲,他便請典吏搬來過往卷宗。
一翻閱,眾拜服。
仙部眾修按照呂不閒授課進度,開始謄寫禁武三十六律法。
雙管齊下,他們對禁武三十六律法,乃至對秦武歷史的瞭解,不斷加深。
“於蠻荒之地立國,卻又以律法治國……”
“恪於律法,又不一昧崇古。”
“是啊,律法因時而異,那些說祖宗之法不可變的俗世國朝,簡直沒腦子。”
“秦武還是有兩下子的。”
“呂狗真把六百餘萬字都背下來了?”
“我打聽過,此人前十幾年,活得真不如狗。”
“一身本事,也是被虐出來的。”
……
辦公體操,修士自然不屑一顧。
出了裘好人一事後,即使再不願,他們和鎮部的關係,也不得不好起來。
於是集體做操時,眾修也不好意思走開了。
即使不做操,他們也站一旁聊著,在集體感中湊數。
聊完呂狗,眾修又圍著迴歸的衍宗,說起昨晚的事。
“大師兄,那兩隻鶴如此兇猛?”
衍宗傷勢不重,主打一個丟臉,聞言沉聲道:“一金丹一築基。”
眾修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是秦武啊,誰伏得住二鶴?”
“師尊聽我彙報,並不意外,而且……”衍宗也不是傻子,幽幽道,“之前師尊提過,某位前輩的事……”
眾修恍然,旋即表情古怪。
若真是師尊口中前輩的鶴,那大師兄這頓揍,豈非白捱了?
“大師兄,可有什麼說法不?”
就是問自己為何被揍……
衍宗尷尬。
有原因還好,沒原因……
“臨近天譴城,別飛遁了,落下來步行。”
他隨便找了個由頭,卻引得眾修一陣恍然。
“難怪啊!”
“聽說律部那邊修士律法第一條,就是限制修士於天譴周邊飛遁。”
……
此話一出,眾修表情更為古怪。
“合著大師兄成了反面典型?”憨憨五師弟直接說了出來。
衍宗臉色一黑,轉頭和裘屠說話。
“這段時間,情況如何?”
大師兄,此事你問誰都行,就不該問我啊!
裘屠臉也黑了,不情不願說著。
說到六師弟徐青的滔天罪孽,衍宗拳頭都捏緊了。
“設身處地,將心比心,來自背後這一刀,二師弟得有多痛!”
見衍宗這般說,裘屠心裡好受一些。
“二師弟放心,如今我回來了,就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衍宗正色道,“更何況你即將突破,這段時間且好好修行……”
才回來就奪權?
裘屠心中冷笑,感激道:“有大師兄這話我就放心了,如今正有兩個難題……”
“且說!”
見裘屠輕鬆放權,衍宗暗喜,言語豪邁。
“一是沈青雲……”
聽到不是柳高升,衍宗稍稍放心,聽完後,他沉吟道:“切磋勢在必行,但師尊說得也不錯,這記殺手鐧得用來一錘定音,不能盲目。”
“就怕再等下去,”裘屠嘆道,“氣氛就不再適合了。”
是想讓我出頭促成?衍宗瞥了眼裘屠,轉而問道:“第二事呢?”
“錢財之事。”裘屠說完,“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