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起文昌侯府,顯然國公府的恩怨要更大一些。
江武過了兩天救回來跟她稟報說:「近日京城有一股未曾見過的勢力在調查國公府,不確定是不是靖寧侯的人。」
那些人在國公府附近逗留,顯然實在守人呢。
錢國公估計知道自己仇家不少,每次出門都坐馬車,護衛侍從至少十幾二十人。
對方如果是蹲國公府的話,那顯然勇氣可嘉。
不過封藍柚對此樂見其成,她問:「錢國公為人多智謹慎,你們都能發現的事,他不可能發現不了吧?」
江武道:「目前來看,錢國公按兵不動,或許有別的計劃。」
或許他在故意等著對方動手,好一網打盡,也或許他在等一個時機,好利用對方做些什麼。
封藍柚做事從來不等,想到就去做,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她對江武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冒充那些人,去行刺錢國公怎麼樣?」
江武:「……」
對方喬裝之後守在國公府附近,又遲遲不動手,想必有別的考量。
若這些人真是趙元崢的部下,那趙元崢在猶豫什麼?
或許是在找尋時機,也或許是在尋求另一種可能,比如找別的靠山?
或者找機會與錢國公談判?
不管怎樣,都不能給他們時間,更不能給他們和解的機會,否則下一個被針對的就是文昌侯府了。
她和江別鈺好不容易才把戰火往外引,怎麼可能讓它燒回來。
江武道:「這事只怕不好辦,且不說行刺錢國公很難成功,容易露出馬腳,更主要的是,那些人很有可能被國公府調查過,一旦換人,很有可能被發現。」
封藍柚想了想,又問道:「那去行刺錢潤安怎麼樣?」
那些人跟蹤錢國公,同時肯定也有跟蹤錢世子的,但是錢世子未必有錢國公那般警覺,比較好下手一些。
江武覺得可以一試,同時他覺得趙元崢會派人盯著錢國公,肯定也會派人盯著文昌侯府。
如今江別鈺悄悄離開了京城,外面還沒有人知道,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冒險來侯府行刺,但是過了這段時間就難說了。
特別是像趙元崢這種吐糟家變,自己又戴罪之身的,難得潛回京城,他勢必要做些什麼。
江武在麟湖院安排了四個暗衛,專門負責封藍柚的安危,他則去找了江虎,商議著加強侯府巡防的事。
江風進回到綺棠院後,來到自己的書房,開啟了江總管給他抬回來的箱子,裡面東西不多,但各個都很貴重。
特別是其中的一方蓮臺硯,墨澤溫潤,硯心墨綠,觸手細膩綿潤,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硯臺背後還刻著一個謝字。
他心中一動,立即明白過來,這是他母親的東西,外祖謝家向來以書香傳家,母親雖然是庶女,但也深受外祖喜愛,能有這一方硯臺當嫁妝並不奇怪。
江風進將硯臺珍重的放在書桌上,又去看了其他的東西,沒什麼好的,便關了箱子,只把硯臺拿走了。
看在這方硯臺的份上,去給老侯爺當面道個謝也不是不可以。
他剛從書房出來,就見江六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江六看了下左右,見沒有侍女在附近,這才走過來,壓低聲音道:「三少爺,屬下有件事要與你說。」
江風進看他神色凝重,便又退回到了書房。
江六將門關上,這才道:「三少爺,你上次說讓我多關注小七的事」
江風進臉色冷沉了下來:「他果然有異動?」
江六點頭。
自從上次江風進被人行刺,小七回侯府報信的時候失蹤,再被江六找回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