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嚴肅的點頭:「對,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封藍柚。」
江別鈺看著她,也不由得嚴肅起來:「江別鈺。」
封藍柚笑了笑,搖了搖和他相握的手,低聲說:「江別鈺,雖然有些過分,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等鹽場這事瞭解了,我們回到京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江別鈺看著她,覺得今天的封藍柚跟以往都很不一樣,她彷彿放開了一些東西,心門開始對他敞開,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跟往常對他不一樣。
沒有了若即若離的疏離感,他感到封藍柚在慢慢向他靠近。
江別鈺神色認真的說:「你說,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封藍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就是,就是我希望我們回去之後,能夠重新舉辦一次婚啊,就是成親」
江別鈺神色微凝,封藍柚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心虛起來,解釋道:「就是,咱們成親那日,你不是離開的很匆忙嗎?後面的儀式都沒有走完,我覺得挺遺憾的,所以」
「好,」江別鈺點頭,對她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到時候我親自操辦。」
上次兩人成親,還是陳夫人操辦的。
這次,就讓他自己來吧。
他眸光沉沉的看著封藍柚,將她攬在懷裡,眸中看似平靜,眸底卻有波瀾漸起。
他分明記得,成親那日,雖然他走的匆忙,但是該走的儀式他還是陪著走完了的。
除了洞房
聽封藍柚的表述,再結合她的要求,總感覺有些怪異。
江別鈺又想到,他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其實查過封藍柚,雖然她變化很大,看起來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但是卻實打實就是封藍柚本人,並沒有絲毫被冒充的可能。
所以問題到底出在哪?
江別鈺想著,突然眉頭一凝,垂頭看了封藍柚一眼,她該不會失憶了吧?
封藍柚靠在他懷裡,他的懷抱很暖和,心跳略快,封藍柚靠的舒服,有些昏昏欲睡,被江別鈺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
她有些莫名,問:「怎麼了?在想什麼?」
江別鈺猶豫了一下,說:「在想我離開的那半年,你在侯府過的如何?」
封藍柚聞言,心想,原主活的挺慘的,飯都吃不上,每天不是聽下人們冷嘲熱諷,就是看陳夫人指桑罵槐,還要時不時忍受江別鈺那親親表妹前來送溫暖。
但要是說她自己的話,那其實過的還挺不錯的,沒人給她委屈受,就是錢有點不夠花。
她於是斟酌著說:「剛開始挺難過的,後來陳夫人去世了,江總管又幫我,就過的越來越好了,就是錢不太夠花」
封藍柚展開一幅委屈的模樣,看著江別鈺,用表情和眼神瘋狂暗示。
江別鈺秒懂,立即道:「以後我的銀子都給你。」
其實老侯爺上次交付暗衛令牌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等同於將文昌侯府交給了江別鈺了。
封藍柚是他的夫人,自然就是侯府的女主人,侯府的銀子她可以隨意挪用,江別鈺是不會說什麼的。
只是封藍柚一隻都沒有那麼做,她雖然當著文昌侯府的女主人,但卻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或許是對侯府沒有歸屬感,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明確表態?
江別鈺於是又說:「整個侯府都是你的,銀子隨便花,沒人敢說你。」
封藍柚眼睛一亮,從他懷裡起身,興奮的說:「那太好了,你說買下鴻興樓要多少錢?」
江別鈺:「……」
他斟酌著說:「或許,不用錢?」
封藍柚震驚:「不用錢?為什麼?」
江別鈺深沉的點頭:「因為鴻興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