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巷子裡又傳來人走動的聲音,江文率先走了出來,手裡還拖著個暈過去的人。
他走到明處,將人丟在地上。
封藍柚借著燈籠的光湊近去看了眼,隨即震驚道:「陳兆施?」
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江文點點頭。
江別鈺也走了出來,冷眼瞥了江研一眼。
江研臉色慘白,後退了兩步,哭著對江別鈺說:「大哥,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這次出來,只是給表哥送了些銀子。」
江文從陳兆施懷裡拿出個布包,展開略看了眼,都是些金銀首飾,以及一些現銀。
眾人的目光一時全都盯在江研身上。
江研又後退了兩步,她不敢再說話,大哥的臉色冷沉的嚇人,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那眼神冷的彷彿要滲出冰箭來。
封藍柚無語的看著江研,道:「你說你什麼也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陳兆施是個殺人犯?目前被關押在大理寺?你不知道他的案件已經證據確鑿,就等判決?他今日敢這麼來找你,你就敢出來見他?你沒有想過,他是怎麼出來的?又為何要來見你?」
江研被問的啞口無言,許久,她才低聲道:「表哥說他是被人陷害的,他還說他要離開這裡,這次來見我,只是來跟我告別」
「被人陷害?」江別鈺冷聲問:「被誰陷害?」
江研聞言,看了封藍柚一眼。
封藍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對江研道:「陳兆施殺人證據確鑿,即使不判死罪,也會被流放,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是為包庇,若是被大理寺和刑部知道,你可知道你會獲得什麼罪名?」
江研聞言,整個人愣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給表哥送些銀子罷了,怎麼也要獲罪?
封藍柚:「你是文昌侯府的二小姐,卻在暗地裡包庇罪人,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曉,只需往上一報,到時候我們整個文昌侯府,都是從犯,我們全府上下,都要被你連累,你說說你,自己作死也就罷了,還要拉上這麼一大堆人,你的良心痛不痛?」
江研嚇得不行,邊哭邊搖頭:「大哥,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著給表哥送點銀子,我不知道會有這麼嚴重」
江別鈺冷聲道:「行了,回府再說。」
他又對江文道:「陳兆施越獄,大理寺肯定有內應,把他綁到刑部去,再通知大理寺。」
江文點點頭,從腰間抽出繩子,將陳兆施綁了。
江別鈺將封藍柚一行人送回到侯府門口,才對封藍柚說:「我去一趟刑部,可能晚些回。」
封藍柚點頭:「哦。」
回不回的,其實也不用跟她說。
江別鈺看著她,沒說話,只用腳尖碾著地,有些煩躁。
這個夫人哪裡都好,就是不太會說話,哪有當妻子的人跟丈夫說話,來來回回就一個「哦」?
封藍柚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提醒一下江別鈺,便說:「此事事關重大,大理寺卿未必清白,裡面或許有國公府的手筆,而平陽伯府狗急跳牆,誰也保不準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世子此去,可要當心啊。」
江別鈺聽到她這麼說,一邊詫異於她的聰慧,一邊又暖心於她的提點,他笑了一下,點頭:「秋夜風涼,夫人早些休息。」
說著,便轉身走入了夜色裡。
封藍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個江別鈺看她的眼神,和說的話都不太對勁,她伸手撓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回到府中,江研和簪花兩人還在哭哭啼啼,一個是嚇的,一個是受傷給痛的。
封藍柚對小荔道:「二小姐今日受驚不小,就在院子裡好好養傷,沒我的允許,不許出院門,你去多找兩個嬤